宋惜惜一腳踢想她膝后窩,她噗通一聲便跪下。
你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嗎?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被砍了一百零八刀,為什么是一百零八刀?你仔細想!
不!易昉面容異常的慘白,吞了一口唾沫,眼珠子一直在轉,她想起來了,那個西京皇室小將,他們俘虜了他,在他身上劃了一百零八刀,還切了他的……
不可能,是西京人犯下的罪惡,你的家人是西京探子殺的,跟我沒有關系,沒有半點關系。
她想站起來往外逃,但是宋惜惜死死地摁住她的肩膀,讓她跪著不能動彈。
因你在成凌關所做,我鎮北侯府滿門雞犬不留,連我那小侄兒也沒放過,那小小的身子,自出娘胎就身子弱,一直吃藥養著,一百零八刀啊,整個身體都砍爛了,鮮血流了一地,整個鎮北侯府,無處不血腥,這都是你造的孽,易昉,你說我恨不恨你?
宋惜惜說得眼睛生痛,卻沒有一滴眼淚落下,撕心裂肺的痛,往往悄無聲息。
易昉癱軟在地上,她不敢看那些牌位,她只覺得渾身冰冷呼吸困難。
像是有無數雙手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
恐懼像針一樣,細密地扎在了她的太陽穴上,頭也痛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