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麟和方天許是一路護送到西寧的,如今無戰事,他們走開些日子也不打緊,王彪并未為難。
也是念著他們兄弟這么多年沒見,一度以為陰陽相隔,如今重逢必定都想多聚一聚,多瞧對方幾眼的,這都是人之常情。
恭送王爺!王彪道了一句,謝如墨頭也不會,只是揚揚手便前頭策馬而去了。
巫所謂不會在西寧逗留,而是直接回梅山,但眼下這一段路是相同的。
因著張烈文的傷,他們的速度沒有上去,而是策馬慢走,巫所謂和謝如墨并排策馬,道:這南疆若無戰事便好,但有戰事,定要毀在這王彪的手里。
巫所謂的眼睛很毒,看人很準,他同王彪攏共就見了那么幾面,但一個人是軟弱是堅強是卑怯是自信,抑或是兼而有之,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王彪并沒有元帥的自信,他的自信是裝出來的,因而瞧著便是色厲內荏。
謝如墨道:弟子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好大喜功,面子事辦得周到,在京城的時候不會怎么得罪人,但出風頭的事他定然要搶的,且他在軍中也沒犯過什么錯,倒是跟著的主將立功了,他也跟著立功,算是累積了那么點軍功吧。
搶才有人看到他啊,不然皇帝為什么瞧上他?而且他好掌控啊,本事不大,他就不會亂做什么,做多便錯多,草包們都知曉這個道理的。
謝如墨瞧了他一眼,笑了笑,不得不說,惜惜他師叔嘴巴有時候挺毒。
這一路到西寧,如果是謝如墨快馬加鞭,一天便可抵達,但按照如今的腳程,沒個三五天是到不了。
恰好,如果從京城快馬加鞭到西寧,大概也四五天,時間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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