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冷笑一聲,對駙馬的那點小心思看得是透透徹徹的,她是方嬤嬤一手教出來的人,且困于公主府內(nèi)院那么長的日子,不接觸外頭的人,那點兒江湖習(xí)氣早就沒了,她舉止行動不得體,就沒有得體的人。
顧駙馬依舊是沉默應(yīng)對,他自知斗不過大長公主,心思也瞞不過她,只能適當(dāng)?shù)貛皖櫤罡f幾句話,別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顧青舞那邊如何了?王鏘對她留心了嗎?大長公主問道。
顧駙馬雙手放在膝蓋上,眉頭微微蹙起,安排過她們會面了,一次是在孫大人的壽宴上,一次是在云蝶軒,但王鏘并未對她多看一眼。
怎么會?不是叫她改頭換面了嗎?莫非王鏘認出她是煙柳?大長公主對顧青舞的美貌有信心,王鏘這個人沒多大的出息,娶的媳婦是個商女,如今雖不至于年老色衰,卻也不復(fù)少女嬌俏。
應(yīng)是認不出來的,她如今有別的身份,而且也稍稍易容,如今比煙柳的時候更好看更清純些,而且,她如今是茶商的千金,也烹得一手好茶,孫大人都贊不絕口的,孫大人是王鏘的上峰,按說孫大人力薦的人,王鏘應(yīng)該會上心才是,但在云蝶軒那一次,他也只是朝青舞點點頭,便走了。
他是不是帶著娘子?
沒有,他是去云蝶軒給夫人買簪子的,只帶了一名小廝。
大長公主皺起眉頭,是不是那賤蹄子還沒吸取教訓(xùn),不愿意去勾王鏘?
不,不,她聽話了,這點我可以保證。顧駙馬連忙說。
大長公主面帶慍色,那讓她上心點,半個月內(nèi),她務(wù)必要同王鏘扯上關(guān)系,最好是能進了平西伯府去當(dāng)妾侍。
我去告訴她。顧駙馬雙手依舊放在膝蓋,公主可還有別的吩咐?若無別的吩咐,我便先去忙了。
今晚點燈!大長公主淡淡地說了句。
顧駙馬垂下眸子,忍著眼底的厭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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