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笑著截了她的話,“沒她這個事情,你也要煩惱工坊沒有人來,其實我們現(xiàn)在也是被流蜚語給拴住了,不如就純粹一些,從工坊的角度出發(fā),嘉儀是來求助的第一人,我們摒除偏見,就當從來沒認識過嘉儀,把事情調(diào)查一遍,調(diào)查清楚了之后,我們該趕人趕人,該澄清澄清。”
沈萬紫呆坐著想了一會兒,道理她都懂,只現(xiàn)在看到惜惜對待嘉儀的這件事情上,似乎格外的寬容,她又覺得這問題不提出來,梗在嗓子心頭上不舒服。
“怎么了?”宋惜惜見她靜默許久沒做聲,問道。
沈萬紫抬起頭,道:“惜惜,我覺得干脆把嘉儀趕出去,豈不就順應民意了?也可以讓大家知道,我們工坊只收良善之人。”
宋惜惜眸色有些訝異,仿佛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滋滋,你覺得怎么定義良善?”
“自然是不曾作惡之人啊。”
“那區(qū)分大惡小惡,大錯小錯嗎?”
沈萬紫怔了怔,“這個......但凡為惡都不行的啊,良善才收嘛。”
“你覺得我們算良善嗎?”
“怎么不算?”
“我們小錯小惡都沒犯過?”
沈萬紫呃了一聲,回想起自己這些年的行事作風,不禁心虛了些,“小錯......那肯定是有些的,人嘛,總是會犯點錯的。”
宋惜惜笑了,“是啊,我們不能以最高的標準去要求別人,這樣的話就沒有人可以進工坊了,被休的女子,本來也并非全然因為無所出,七出之條那么多呢,所以我們需要制定工坊收人的標準,以工坊的標準來收,不以我們個人喜惡來收。”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