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紫扶著她回去,怏怏不快,“皇帝腦子糊涂了不是?大半夜的來王府,外頭的人知道了,不知道會亂嚼什么舌根子。”
早先他就一直留惜惜在御書房說話,已經惹人閑話了,特意弄傷自己來躲他,他卻直接尋府里來了。
哪怕對外說是來找沈師兄,也沒有人相信啊。
沈師兄一介白身,要見他,傳他入宮去便是,哪里犯得著大半夜的出動圣駕親自來尋?
“他看你的眼神,我真是頭皮都發麻,說不出個什么感受來,不像當初燕王看我那般色一迷迷,又不似王爺看你那般溫柔自然。”
宋惜惜道:“這事別提,就當沒發生過。”
“王爺要是知道,心里得多膈應啊。”
宋惜惜想說不讓他知道,但想想也覺得沒必要瞞,更瞞不住,只現在別讓他知道就是了,戰場上生死攸關,莫要為這些事情煩心。
自從師弟率兵追擊出去,她的心就沒有一刻能安定下來的,恨不得親赴戰場和他并肩作戰。
“不知道這場仗什么時候才能打完。”宋惜惜喃喃說。
翌日一早,于先生和路總管便傳召府中的人到前院,讓他們閉緊自己的嘴巴,莫要在外頭亂說些什么,否則嚴懲不貸。
王府規矩森嚴,府里頭的事情,一般是不敢往外亂說的。
就怕是有心人知曉了昨晚的事情,想著從下人嘴里撬出點什么來,招數銀錢一出,總能得到些消息的。
所以于先生先警告一番,叫他們知曉厲害,莫要因貪念害了自己。
昨晚的事情,于先生和宋惜惜他們也在努力忘記,就當做是一場幻夢,不曾發生過。
但不過兩三日,滿朝文武和后宮竟有一半人知道了。
皇帝深夜出宮,根本也瞞不住,巡防營,京衛,連同京兆府巡夜的官差總會有人瞧見的。
雖然這些人是宋惜惜和孔陽管著,但管著并不代表就都是靠譜的人,尤其巡防營還有些勛爵子弟,他們雖有實力,但基于家族利益考慮,總得回去跟府里說一說,看看這到底是什么動靜。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