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清帝竟不知道事情鬧得這樣大了。
這幾日,他都在配合太醫(yī)試新方子,朝中要事都交給了丞相。
這新的方子是太醫(yī)院幾個通宵研制出來的,以熱療為主,施針為輔,再配合湯藥固本培元。
幾日下來,效果是有的,至少頭痛之癥減少,夜間也沒有盜汗。
所以這日早朝,他精神氣瞧著是好了些。
齊尚書雖然找了許御史,但許御史有自己的看法。
他對皇上失望,在于皇上不顧安危,不顧禮法,不管戰(zhàn)事,太過妄為了。
而且,他也不相信齊尚書說的,為北冥王納側(cè)妃是皇后的意思,和皇上無關(guān)。
據(jù)他所知,皇后之前一直被禁足,一解了禁足別的什么都不忙做,反而是為在前線打仗的北冥王選側(cè)妃,這話說出來誰都不信。
他認(rèn)為是皇上授意的,至少這樣合理很多。
身為御史,他要直諫。
他視死如歸地出列,澹然道:“皇上,臣要進(jìn)諫。”
肅清帝眸光看向他,“進(jìn)諫?說!”
進(jìn)諫,自然是針對他的。
許御史道:“臣聽聞皇上之前數(shù)次留宋大人在御書房用膳,閑聊一個時辰有多,期間甚至還不許宮人在身邊伺候,宋大人受傷,皇上不顧自己安危深夜前往王府探望,后更讓皇后娘娘為北冥王選側(cè)妃,臣相信皇上絕無別的心思,但皇上連番舉動會讓天下人胡亂猜度,一旦傳到北冥王的耳中,只怕會無端生了禍端。”
說完,他撩起官袍往前一跪,“皇上,北冥王對維克多一戰(zhàn),不容有失啊!”
整個大殿,落針可聞。
許多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上,連吞咽唾沫的動作都不敢有。
肅清帝一張瘦削許多的臉鐵青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