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飛柔抬手讓屋子里伺候的人都出去,沒好氣的在暖塌上的小桌另一邊坐下,“我也有事問你。”
“你摔壞腦子是真的?”
“退了婚后,這些時日你都在往宣王跟前湊,你知不知道我的臉都快被你丟光了?”
“你的臉多大,我丟臉能丟到你的?”長樂冷笑,“怎么的?花芷瑜往宣王面前湊就沒事兒,我往宣王面前湊就是丟臉了?”
“你跟你姐姐能比嗎?”
戚飛柔瞪眼,“你姐姐比你懂事比你乖巧溫順,你姐姐還才名在外,宣王看上你姐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宣王能看上你?”
“要不是因為你以前救過宣王一命,我們長安侯府怕是都要被你害死了!”
“我今日還聽說你抬了真金白銀在大街上送給宣王,你是不是把兩個鋪子和兩個莊子的銀子都送給宣王了?”
“早知道你這么敗家,我就不該把長安街的兩個鋪子給你。”
啪!
長樂把手里的瓜子砸到了桌上,戚飛柔被嚇了一跳,“花長樂,你又發什么瘋?!”
“鋪子是你給我的嗎?”
長樂冷笑,“那是你為了在花芷瑜的及笄禮上給花芷瑜撐場面付出的代價!”
“那是我該得的。”
“你不提這個我倒是忘了,你把祖父祖母為我準備的及笄禮服拿給花芷瑜穿,我還沒跟你算賬。”
“算……算什么帳,你那天就把衣裳絞爛了,我早就讓人給扔了。”戚飛柔到底有些心虛,“你本來就從不過生辰,及笄禮不過就不過了,那衣服給你姐姐穿又有什么關系。”
“那是祖父和祖母專門為我親手準備及笄禮服,就算我不穿,那也是我的東西。”
“我的東西,誰敢碰我就砍了她的手!”
“好啊!衣裳是我拿給芷瑜的,你那么能耐,你來砍我的手啊!”
“你當我不敢嗎!”長樂抽出短靴中的匕首,陰測測的盯著戚飛柔。
這是她生辰那日衛承宣送給她的純精玄鐵匕首,削鐵如泥。
戚飛柔被嚇得當場變了臉色,身子一軟就癱在了暖塌上,“花……花長樂,你瘋了,我是你娘!”
“剛才不是很硬氣嗎?現在知道怕了?”
長樂一把掀翻礙事的小桌逼近戚飛柔。
“你……你別過來!”戚飛柔臉色煞白的往后退。
長樂冷笑,用匕首貼上戚飛柔的臉頰,“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拿花芷瑜跟我做比較,卻次次比較,怎么的?你是覺得我還會像以前那樣顧念那點破親情,不會把你怎么樣嗎?”
“我告訴你,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大家一起下地獄!”
“我無所謂,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你現在的榮華富貴呢?”
戚飛柔當然舍不得。
長樂見把人嚇的差不多了,起身收回匕首,“你以后沒事少惹我,否則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哦,對了,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
“你看做眼珠子一樣疼寵的養女跟你的寶貝兒搞在了一起哦。”
“她真是孝順你啊,做你女兒不夠還想做你兒媳,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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