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開賭坊妓館這些的東家,背后多少都有一些勢力。
老人家不凍港這些,他只覺得看到了希望,“閨女,你聽到了吧,我們可以去告官。”
“走走走,爹帶你去告官,告了官陳家賭坊就不敢把你賣了。”
“等等老人家,你說你們要告的是哪家賭坊?”沈淮安把人叫住。
“陳家賭坊啊。”老人家不明所以。
沈淮安皺眉,回頭看衛承宣。
這對父女要告陳家賭坊,只怕去了衙門就得有去無回了。
因為陳家賭坊的東家姓陳,而他們大晉的皇后也姓陳。
陳家賭坊之所以在盛都的勢力比任何一家賭坊都大,行事作風也更加跋扈無所顧忌,就是因為他們的背后有陳皇后撐腰。
難怪就連買賣人口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敢做的如此明目張膽了。
“老人家,陳家賭坊這么買賣人口的事情你聽說過多少?”
衛承宣起身挪坐到長樂身邊,示意沈淮安領著老人家和老人家的女兒坐下說話。
長樂有些意外,轉臉看了衛承宣一眼。
她沒想到衛承宣竟然會管這件事情。
說句難聽的話,這樣的事情在盛都每天都不知道會發生多少,這對父女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衛承宣身居高位,每日要忙的事情太多,如這樣的事情衛承宣其實完全可以讓徐瑾帶著這對父女去衙門報官,不必親自管的。
不對!
衛承宣今日去過陳家賭坊,方才他也并未出聲,只是在老人家提起了陳家賭坊后,他才開的口。
所以衛承宣這是本身就在查陳家賭坊?
長樂覺得自己無意中發現了關鍵,也豎起耳朵開始認真聽。
衛承宣用眼睛的余光掃了忽然正襟危坐的長樂一眼,將她坐著的團蒲往身邊移了移。
長樂疑惑的轉頭看他,衛承宣收回手,輕聲說:“這樣可坐的舒服一些。”
長樂哦了一聲,挪了挪身子,確實坐的比方才舒服了一些。
沒想到衛承宣聊著正事還能觀察到她這邊,這難道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嗎?
長樂抿了抿唇,又偷偷的瞄了衛承宣一眼。
衛承宣轉頭看她,“還是不舒服?”
“沒……沒有。”長樂迅速轉回頭,耳朵尖爬上了紅暈。
偷看被抓包,還有比這個更尷尬的事情嗎?
長樂在心里抓狂,面上還得繃著,好在老人家回憶了會兒終于開口了,“我們聽說的不多,但我們隔壁鄰居先前就是被賣進陳家賭坊的,后來是她相公花銀子把她贖出來的。”
老人家說話都喜歡提起這點就一連串的說很多,且越說越起勁。
“不過她相公神神秘秘的,聽她說好像是在做什么買賣,整日里也見不著個人,大晚上才會回家。”
“有一次我晚上打開門倒水,正好撞見她相公回來,身上好像還在流血,當時嚇了我一大跳。后來聽說好像是車子翻了受的傷,但我看著不像。”
“當時我借著月光瞧見,那傷口分明像是被刀砍出來的。”
沈淮安從袖中取出一張畫,“老人家,你看看可是這人?”
畫上的人便是他們追查的在陳家賭坊出現過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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