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餓了。”衛承宣道。
“啊?”長樂問號。
衛承宣把話挑明,“我還未用晚飯。”
她吃過晚飯了,她不餓啊。
所以呢?
衛承宣無聲的嘆口氣,“那邊的街角轉角處有一個餛飩攤,陪我去吃碗餛飩?”
“啊?哦,好。”
長樂糊里糊涂的應下,落后衛承宣半步,跟著他一起去了街角轉角處的餛飩攤。
餛飩攤的老板是個上了年齡的老人,看到衛承宣便笑著打招呼,顯然跟衛承宣已經很熟了。
“王爺來了,坐,我這就給你下餛飩。”
“胡大伯,兩碗。”
這個時間點餛飩攤已經沒有其他的客人了,擺著的三張桌子都空著。
衛承宣在長凳上墊了帕子才拉開長凳跟長樂說:“坐。”
“小皇叔,不用的。”
“在這邊吃飯的大多數是下苦力的人,因為胡大伯煮的餛飩味道好量足價格便宜,他們吃一碗只需幾分錢便可填飽肚子。”
衛承宣給長樂墊了帕子,自己卻不甚講究,撩了衣袍便隨意坐下。
長樂看了一眼凳子上墊的帕子,笑著拿起帕子坐下,“小皇叔,凳子挺干凈的,我也沒那么嬌氣。”
衛承宣抬眸看長樂一眼,也笑了,“嗯。”
長樂把帕子仔細的疊好放到衛承宣的手邊。
衛承宣看了一眼,將帕子收進袖袋中。
兩人沒再說話,長樂這般單獨跟衛承宣相處還是有些局促,但已不像之前那般緊張。
衛承宣凳子上沾著的灰塵弄臟了她的裙子,卻沒想過以他的身份,坐在這樣的街邊攤位上吃東西,才是真讓長樂意外。
長樂以前也見過衛承宣幾次,但都是在各種宴會場合。
宴會場合上的衛承宣不茍笑,神色冷峻疏離,總是讓人感到畏懼和難以接近。
長樂從沒想過以衛承宣的身份,竟會在這樣的街邊小攤吃飯,實在太格格不入了。
但偏偏他的舉手投足間既不失優雅,卻又隨意自然。
“王爺,兩碗餛飩來了。”胡大伯端上兩碗皮薄餡兒大的餛飩,目光特意往長樂身上多瞄了好幾眼。
長樂被看得有點尷尬,衛承宣輕輕叩了叩桌面,胡大伯嘿嘿一笑收回目光,從腰兜里摸出一個錢袋放到桌上,“王爺,給。”
“一把年紀了,你自己賺的銀子給你自己留著養老。”衛承宣拿了兩雙筷子起身,往爐灶那邊走。
胡大伯立刻跟上,“那怎么能行。”
“眼看著就要開春了,玄鐵營的春衣不要做了?新兵不要招了?我聽說還缺一批精玄鐵,這些可都是要用銀子的。”
“王爺,雖然我這餛飩攤賺的不多,但你也不能夠瞧不上我捐的銀子啊,這好歹也是我的心意。”
衛承宣在滾水里燙了筷子,“沒有瞧不上你給的銀子,你之前給的我哪次沒要,是這次真的不用。”
胡大伯眼睛亮了,嘿笑一聲湊近到衛承宣身邊,“王爺,所以老二說的都是真的?你這次是真傍上有錢的主兒了?”
“是那邊坐著的那個漂亮姑娘?”
衛承宣笑了,“是啊。我現在吃軟飯,全靠她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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