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德帝看了長樂一眼,長樂正看戲看的津津有味,永德帝眼里劃過笑意。
定安在側殿處理政務,來之前他可是承諾過定安必不會讓長樂受半點委屈的。
長安侯府的事情他以前不了解,方才跟定安稍微的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長安侯和長安侯夫人竟是這般的糊涂,疼愛養女沒有錯,但也不該厚此薄彼就因此而薄待親生女兒。
永德帝生長于宮中,對于這種爭寵陷害的手段了然于心。
不必想也知道必然是花芷瑜從中挑撥,才會導致長樂與長安侯府的關系變成如今這種地步。
想要被疼愛沒有錯,但太壞就叫人覺得惡心了。
既然長樂喜歡看長安侯跟長安侯夫人打架,那就多打一會兒也無妨。
戚飛柔和長安侯兩人大打出手,不,準確的來說是長安侯躲,戚飛柔打和抓。
鬧了一會兒,永德帝看差不多了這才給慶公公使了一個眼神,慶公公立刻喊了侍衛進來將戚飛柔和長安侯分開。
此時戚飛柔頭上的發髻都已經松散了,插在發髻里的步搖跟散亂的發絲糾纏在一起,脖子一側還有長安侯剛才為了推開大而大力掐出的紅痕。
她憤怒的喘著粗氣,被拉開了也怒狠狠的瞪著長安侯,形容兇狠又狼狽。
長安侯就更慘了。
臉上,額頭上,脖子上,手臂上全都是被抓出來的血痕,衣襟和袍袖都被撕爛出了口子,窩囊又可笑。
永德帝這才開口,“胡鬧!”
“成何體統,你們當這是在你們長安侯府嗎?”
戚飛柔和長安侯臉色俱是一變,趕忙跪下,“皇上恕罪!”
永德帝咳嗽一聲,慶公公連忙要上前,永德帝抬手示意無礙,輕描淡寫的替長樂往戚飛柔和長安侯心口扎刀子,“長安侯,花芷瑜當真是你的私生女?”
長安侯府都已經背了一個欺君的罪名,長安侯自然不敢再欺君,戰戰兢兢的低頭回話,“回皇上的話,臣當時也是一時糊涂。”
“花芷瑜跟長安一樣大,還是同一天生辰,這也是巧合?”
“那日長安侯府為花芷瑜大辦及笄禮,朕聽聞好像還沒有長樂的份兒?”
又扎一刀!
戚飛柔恨的咬牙,長安侯的頭都快埋進乾清殿的地磚里了。
永德帝嘆氣,“長安侯,不是朕說你,這么做實在是你的不對。”
“即便花芷瑜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偏心她寵她也不該這么做。”
“要知道,自古以來嫡庶有別,長樂才是嫡女,花芷瑜不過是庶女,怎能逾過嫡女的身份去。”
“皇上教訓的是,臣以后一定謹記。”
永德帝又換人扎心,“長安侯夫人,還有你。”
“罷了,你也是被蒙在鼓里替別人養了女兒,也算不得你的錯。”
至多只能算你蠢。
不過最后半句話永德帝沒有說出來,只是這話沒說出來遠比說出來更讓戚飛柔難堪。
孫秉峰在旁邊添油加醋,“長安侯夫人,你也別太傷心了。不就是幫著長安侯養了一番私生女嘛,算不得什么大事。”
“俗話說,養條狗在身邊養那么幾年十來年也會養出感情的,更何況你這些年都是真心疼寵花縣主,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要了,肯定是有真感情的。”
“現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過了就算了嘛。以后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長樂在旁邊聽著險些笑出聲來。
孫將軍,你是懂怎么安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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