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廖遠給永德帝扎了兩根銀針,過了一會兒永德帝氣得脹紅的臉才漸漸恢復正常之色,只是神色冰冷。
平陽公主跪在地上,永德帝看她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長樂,此事朕會給你和定安一個交代。”
“不過此等污濁之事,你就別告訴定安了?!?
“是?!遍L樂低聲應下。
皇上這話還是說晚了,她早就告訴衛承宣了。
永德帝重新看向平陽公主,目光冷漠的好似在看一個死人,“平陽,你太令朕失望了?!?
罷,永德帝起身要走,平陽公主慌亂的膝行上前抱住永德帝的腿哀求,“父皇!”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你饒了兒臣這一次吧?!?
永德帝抬腿踹到平陽公主的肩膀上,一腳將她踹開,看都沒再看她一眼,走了出去。
慶公公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唉的重重嘆息一聲,追了出去。
平陽公主不甘心,轉頭瞪長樂,“是你帶父皇來的?一定是你!”
她父皇不會無緣無故出宮,還恰巧來了這里撞見了她最隱秘的事情,一定是花長樂知道了她的秘密,為了報復她才帶了她父皇來此。
長樂走到平陽公主身邊,目光平靜的看她,“王爺是你的親叔叔,你們是血緣至親,但你卻對自己的親叔叔抱有這種齷齪骯臟的心思。”
“你說如果王爺知道了這些,會不會覺得你十分惡心呢?”
“花長樂,我殺了你!”
平陽公主恨的咬牙切齒,爬起來揚手就要打長樂,長樂輕松掐住她的手腕,平靜的盯著她,“公主殿下,你聽過一句話嗎?”
“殺人者,人桓殺之。”
平陽公主聞怔住。對上長樂冷靜淡漠的目光,忽然覺得背脊發寒。
花長樂或許從來都不是他們想的那個只會發瘋胡鬧的人。
長樂松開平陽公主的手腕,輕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另外,沉香問公主殿下安好?!?
平陽公主陡然瞪大眼睛,“你……你就是沉香?”
長樂卻并不回她話,徑自出了屋子,侯在門口的御前侍衛進屋負責帶走平陽公主。
長樂追上永德帝,“皇上,長樂送您的東西您還沒看?!?
永德帝現在哪里還有心情看東西,他停下腳步看長樂一眼,那是一種看穿一切的眼神。
長樂垂眸,掩去心中的心驚。
永德帝忽然道:“長樂,朕聽說你去百花蝶谷參加平安舉辦的百花宴時出了意外,險些丟了性命?”
“是?!贝耸轮赖娜瞬簧?,長樂沒想過能瞞得住永德帝。
永德帝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長樂抿了抿唇,“那東西您還看嗎?”
永德帝氣笑了,“你還真給朕準備了東西?”
“皇上恕罪?!遍L樂跪下。
永德帝垂眸看她,這一次并沒有讓她起來,“長樂,你可知單憑此事朕便可以殺了你?”
“長樂明白。”長樂語氣平靜,“長樂就這一條命,左右也只能死一次?!?
“而且長樂相信,皇上是英明之主。”
永德帝看了長樂半晌,才又開口,“定安可知曉此事?”
“長樂不敢隱瞞,王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