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每次與朕來信都要特意叮囑朕,他不在盛都,希望朕替他護著點長樂。”
“就連此次封賞長樂,朕原本想的是封長樂一個誥命,但定安特意來信求朕,以長樂自己之命封她做郡主。”
“定安事事為長樂著想,娶長樂能是不愿意?”
“這些人竟還趁著定安不在,把算計的注意打到了長樂的頭上。”
“若非定安對朕毫無隱瞞,只怕朕就要成為他們的幫兇了。”
“陛下英明。”慶公公連忙安撫,就怕永德帝氣著了又犯病。
永德帝緩了口氣,面上的冷色退去一些,“其實朕有時都在想,長樂與書燁退婚,然后緊接著就嫁給了定安,這多少有些顯得迫不及待了。”
“以朕跟長樂接觸的幾次看,長樂行事十分有謀算和章法,即便跟書燁退婚,也應當不會想著嫁給定安,畢竟她與定安之前并無交集。”
“你說會不會是定安早就看上了長樂,才會在長樂退婚后這么迫不及待的將人娶回去?”
慶公公陪笑,“老奴愚鈍。”
“你個老東西,你要是愚鈍,就沒個聰明人了。”
“你不敢說,無非就是怕一不小心知道的太多,惹禍上身而已。”永德帝冷笑,轉(zhuǎn)了話題,“明日宣長樂進宮一趟。”
“是。”慶公公躬身應下,心說三皇子跟宣王殿下可是叔侄,如果長樂郡主跟三皇子還未退婚的時候宣王殿下就看上了長樂郡主,甚至說不定長樂郡主與三皇子退婚的事情里還有宣王殿下的手筆,那宣王殿下不就是不顧倫常了嘛。
那樣的話皇上說說得了,他一個奴才如果敢說,那就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陳皇后回到宮里,早已經(jīng)有人在等她。
周夫人取掉頭上的兜帽行禮,皇后連忙扶起她,“你說的不錯,皇上聽了我說的話后,果然大發(fā)雷霆。”
“皇上待宣王的態(tài)度,與其說是兄弟,不如說是對待親子,而且還是最喜愛的那個。”
“只要事關宣王,即便是空穴來風,也必然會引起皇上的重視,更何況我們還留有最重要的一手。”
周夫人微笑,“只要打出最后一擊,花長樂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我要花長樂必須死!”
“我答應過弟弟,一定會為他和侄兒報仇。”
周夫人看著陳皇后臉上的怨毒,并沒有勸阻,“那我便助皇后娘娘得償所愿。”
“這是我們準備的最后一擊。皇后娘娘可尋一個合適的機會,再找一個合適的人,讓皇上看到這些。”
“畢竟,這宮里恨毒了花長樂的人,可不止皇后娘娘一人。”
“只要花長樂出事,宣王必然會急著趕回盛都。屆時遇見什么流匪不小心死無葬身之地,那也只能叫人感嘆世事無常了。”
“事后皇上即便是遷怒,事情不是皇后娘娘引起的,雷霆之怒也落不到皇后娘娘頭上,皇后娘娘和大皇子只管坐收漁翁之利便好。”
“到那時,陳家就該將皇后娘娘奉若神明了。”
陳皇后聞眼中閃過光彩。
她在陳家時最不受寵,那她偏要最有出息,對家族最有用。
讓祖父和父親他們知道,她才是最應該受到重視的那個女兒。
周夫人將陳皇后的反應看在眼中,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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