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閑聊了兩句,因著柳鶯還要去回園主,長樂跟她約定了明日來找她的時間后告辭。
長樂上了馬車,臉上天真無邪的笑意斂了起來,“車夫大哥,你是汴南人,可認識方才那位姐姐?”
“鶯歌兒啊,我們汴南城的名角兒,連太后都是聽過她唱戲的。”
鶯歌兒一聽就是藝名。
“那她的大名叫什么呢?”
“郡主同鶯歌兒說了那么久的話,原來還不認識啊。”
“鶯歌兒的大名叫柳鶯,聽說原也是官家的姑娘,只是父兄落了罪被砍了頭,她自己也流落到了戲園子。”
原來叫柳鶯。
長樂方才一直姐姐姐姐的叫柳鶯,就是因為不知對方的名字,好在柳鶯名氣夠大,并沒有細究她隨口扯的瞎話,不然就該露餡了。
問到想問的,明天又能去高王府,長樂就不再多說什么,囑咐車夫往前走,看到有清單的吃食和糖葫蘆就買了些,然后帶著換的碎銀子和葉子牌去看老太太和圓圓。
長樂留下陪老太太和圓圓吃了晚飯,又陪著老太太打了一會兒葉子牌解悶才回了驛館。
驛館的正廳亮著,沈淮安正在和隨行的另外幾名使臣商議正事,看到長樂從正廳外的院子經過,跟另外幾人說了一句快步追了出來。
“花二。”
長樂聞停下腳步,“有事?”
沈淮安取了信交給她,“定安給你的信。”
長樂有些意外,倒是沒想到衛承宣這個時候會寫信來。
她接了信,看沈淮安眉頭緊皺著,便多問了一句,“和談的事情不順利?”
“別提了,就是胡攪合。”沈淮安捏捏眉心,“他們九王爺的人倒是真心想和談,只是開出的條件我們不認可,但這都是可以再商量的,大家各退一步也不是不能談。”
“煩人的是他們高王的人和他們太后的人。”
“他們太后的人就是負責攪渾水,一會兒支持這邊,一會兒支持那邊,上一刻是這個態度,下一刻是那個態度。”
“高王大人就更直接了,完全不配合和談,上來就要掀桌子。”
“他們大齊內部的三方勢力都沒有協調好,我們每天去跟他們談就跟去看他們自己人掰腕子一樣,根本沒有進展。”
“聽說過兩日大齊的太后和小皇帝就要從他們的皇家別院回宮了,希望事情能稍微有點改觀,否則根本就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沈淮安知道這些事情跟長樂說了,長樂也未必能懂,他自己也純屬因為這幾天被吵煩了想抱怨兩句,“你呢?這兩日大齊禮部都安排了官員帶你游覽參觀,沒人找你麻煩吧?”
“一點小打小鬧而已,沒什么。”長樂急著想回去看衛承宣寫的信,不再跟沈淮安多說,“我先回房了,你忙吧。”
長樂回到房間,驛館的女使便端來了熱水給她凈手凈臉。
“你先下去吧,我這兒不用你伺候。”
打發走女使,長樂迫不及待的展開衛承宣送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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