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丹陽公主瞪衛褚。
“你覺得小二有什么是不敢的?”應風修攤手,回頭喊人,“來人,丹陽公主酒飲的有些多了,送她回公主府。”
丹陽公主雖然敢胡鬧,但她也怕應風修真的生氣,撇撇嘴起身,沖身后伺候的宮人招手,宮人捧著一個錦盒上前,“九哥,這是丹陽前日新得的一副陳道子的真跡,今日特地帶來送給九哥,希望九哥能喜歡。”
長樂挑眉,丹陽公主這副陳道子的真跡不是從高王的書房里搬出來的嗎?這轉頭就給送人了,換她是高王,知道了也得氣死啊。
應風修讓人收下真跡,“你有心了。”
丹陽公主的眼里閃過喜色,屈膝行了一禮,“九哥,那丹陽先告退了。”
丹陽公主走過來,經過長樂身邊的時候狠狠的瞪了長樂一眼,“丑八怪,都怪你!誰讓你來的!”
長樂被罵的莫名其妙,丹陽公主已經帶著人走了。
青黛安慰,“小師妹,丹陽公主就是這么個脾氣。她親哥哥是高王,又跟師父關系親近,在大齊橫著走習慣了,你別放心上。”
“她是這樣的脾氣跟我有什么關系?”
“她哥哥們樂意慣著她,我就得莫名其妙的受她的氣?”
長樂越想越不痛快,青黛看她大有要去找丹陽公主算賬的架勢,趕忙拉住她,“小師妹,消消氣消消氣,我們不跟她一般見識。”
許令也趕忙上前,“小師妹,我們師徒幾人這還是第一次聚齊,來來來,坐。”
衛褚沒說話,但取了腕上的一串玉珠子戴進長樂的手腕里,“別氣。”
長樂看他們三人這樣,心里的氣散了大半,把手腕上的玉珠子取下來重新戴回衛褚的手腕上,“這是在大齊,她是大齊的公主,我一個大晉來的郡主人生地不熟,不會那么沒有分寸的跟她對著干。”
“不人生不人生,這不是還有我們嘛。”青黛笑著哄人,拉了長樂入座,連忙岔開話題,“二師弟,你剛才說小師妹這般的容色對于你而也只是尚算入眼,那我們平時在你眼里看來算什么?”
“師父,師姐,師弟。”衛褚簡意賅。
“就這樣?沒有別的了?”青黛震驚。
衛褚沉默了,青黛瞬間就懂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真是難為你了,還要面對我們這樣的俗物。”
衛褚從不撒謊,要么直,要么不說,問話的人就該自己體會。
許令倒是很看得開,哈哈大笑一聲,“大師姐,你又何必多問這一句嘛。來,小師妹,有果酒,有米酒,還有燒刀子,你喝哪一種?”
許令一下抱了三種酒過來。
“米酒。謝謝三師兄。”長樂遞過杯子。
閣臺之上只剩下他們幾人,長樂也自在了許多。
衛褚回位置取了古琴,他身邊的童子連忙擺了墊子團蒲,還有琴案。
青黛小聲對長樂道:“你二師兄擅音律,不管什么樂器到了他手中就好似有了生命似的,你一會兒聽了就知道了。”
“他做的這首新樂是師父專門讓他寫的,今天可是第一次聽呢。”
長樂聞抬頭看坐在上首位置的應風修。
應風修用手肘撐著大腿一側,手掌則撐著下顎,見長樂看過來便端起酒杯同她舉了舉。
長樂微微皺眉。
師父今日情緒不高。
長樂舉了酒杯,將杯子里的米酒喝了。
“大師姐,師父今日心情不好?”
青黛正在替她拿小菜,聞動作頓了一下,才若無其事的將小菜放到她的面前,“今天是那個人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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