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等了楚黎川一天,他也沒有回來。
給他打電話沒接,發消息也沒回。
池剛一直在抱怨,“這什么女婿?說送我們回去,到現在還不來!”
“說到不做到!這人就是不行!什么玩意兒呢!還得自己兒子,外人都沒用,指不上!”
他仗著生病,感覺所有人都應該圍著他轉。
池風一邊幫他按摩,一邊勸導,“爸,別這樣說姐夫,他工作忙,我們又沒什么事,等等有什么關系?”
“這都晚上了,還等什么等!要不我們打專車回去,讓他報銷!不用他!”
曹繪蓮給了池剛一拳,“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打專車得多少錢?”
池剛這輩子沒挨過曹繪蓮的打,抬手要還手,忘記那條手臂不好使,抬了半天,只能對曹繪蓮咬牙切齒。
“臭娘們,你等我好了的!我不揍死你!”
“你先能站起來再說吧!醫生告訴運動,積極復健,拉筋,整天躺在床上靠人按摩!這種病,就是懶人得的!”
池剛拉過一次筋,疼得哇哇大叫,再也不肯讓人幫忙拉筋。
拉筋確實很痛,但他這輩子拈輕怕重,吃不了這個苦。
為了他盡快康復,也給他找了針灸大夫??勺隽藘纱?,他嫌太疼,給了針灸大夫兩腳,氣得那個大夫再也不肯給他做針灸。
一家人為池剛的病操碎了心,說盡大道理,可是池剛一向油鹽不進,說什么不肯配合。
家人也沒辦法!
“你看人家老爺子,和你一樣的病,你看人家恢復的多好,雖然走路慢些,腿腳有點不利索,人家經常來回走動,很快就能恢復正常!可你呢?我看你下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了!”曹繪蓮指著池剛罵道。
曹繪蓮之前不敢這樣罵池剛,如今池剛偏癱了,她也來了能耐,這些年所有積壓的怨恨不忿,沖破隱忍的防線,統統噴渤而出。
池剛臥在床上大罵曹繪蓮,把她的祖宗十八代絕了個遍,還指天發誓等他好了,要將曹繪蓮打得滿地找牙。
池風氣得吼起來,“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安靜一會兒,非要家里人都不管你了,你才滿意嗎?”
池剛又去打池風,池風趕忙退后兩步躲開。
“你居然敢對你老子吼!你個畜生,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