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忽然抬頭,一把抓住張宇,期盼地望著他,“那你幫我!幫我報(bào)仇!我落得今天的下場,池恩寧一定要笑死了!她在嘲笑我!我不能輸,不能被她踩在腳下!我要她去死!”
“大小姐......”
“現(xiàn)在能幫我的人,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幫我?!卑踩灰话驯ё堄?,仿佛將他當(dāng)成唯一的救命稻草,抱得很緊很緊。
張宇愣住了,張著手,僵在半空,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掙扎,為難地動了動唇角,輕輕拍了拍安然的脊背,沉聲說。
“我會讓傷害大小姐的人,付出代價。”
恩寧回到汀蘭苑,嗓子啞得幾乎說不出話,喝了兩大杯水才松快一些。
廖阿姨急忙煮了一大杯冰糖雪梨,給恩寧潤喉。
恩寧喝了兩口,長舒口氣,抬眸看著臉色陰郁的楚黎川。
“你干嘛?破壞我的計(jì)劃!”
“當(dāng)眾下跪,是什么了不起的計(jì)劃嗎?”楚黎川要被恩寧氣死了。
“不然呢?任由安然跪在我面前哭,讓所有箭頭戳向我?我是在自救!”
“用自毀的方式自救!你不覺得丟人嗎?”楚黎川一拍腦門,懊惱又憤懣。
“給你丟人了?”
“不是給我丟人,我是......我是不想你丟人?!?
“我不覺得丟人,就不是丟人!那種情況,她賣慘,我也只能賣慘!況且,我本來就是受害者!被狗咬,不反擊,只會被咬得更慘!”
楚黎川不可否認(rèn),恩寧的做法確實(shí)降低了安然陰謀帶來的反噬。
可一想到恩寧受委屈,他心里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