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yī)們提著箱子上前,撐起黑傘,遮住周圍的風(fēng),緩緩打開骨灰盒。
法醫(yī)們檢查完后,對楚黎川搖搖頭。
焚燒的太徹底了,又過去那么多年,已經(jīng)無從驗證死者的身份和基因信息。
也就是說,不但無法確定死者身份,死因也查不出來。
這個結(jié)果讓大家的心情更沉重了。
恩寧無力依偎在楚黎川懷里,“多可笑,身為女兒,連母親的遺體在哪兒都不知道。”
楚黎川輕輕拍了拍恩寧的肩膀,看向一臉沉痛的江濤。
“江叔叔,雖然你昨天解釋了原因!但我還是要問一問你,發(fā)生這種事,你當(dāng)真不知情嗎?而你的助理,又為何搞錯遺體?還是受你指使?”
江濤一臉被冤枉的樣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二十多年了,哪里想到這么離奇的事情發(fā)生在我家身上,墓地里葬著的人居然不是我的妻子。”
江南坐在輪椅上,一不發(fā),表情復(fù)雜,手指死死摳著輪椅扶手。
“我當(dāng)年在住院,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助理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但說到底,他是我的人,我是有責(zé)任!可我也不知道,他當(dāng)時火化的遺體,到底是不是恩寧母親。”江濤道。
楚黎川看向江南,問,“當(dāng)年你有六七歲了吧!你也不知道嗎?你也沒見到你母親最后一面嗎?”
江南不說話,緊緊盯著墓碑上的照片,輪椅上的塑膠扶手,被他抓出清晰的指痕。
恩寧沖向江南,“你說話啊!你不是很愛你的母親嗎?你沒有見她最后一面嗎?”
江南一直克制的情緒終于爆發(fā),“我沒有見到!他們沒讓我見!我也不知道!”
恩寧又質(zhì)問江濤,為何不讓見最后一面。
江濤還是那套說辭,都是他助理一手操辦,他當(dāng)時住院,命懸一線毫不知情。
“全部都推到已經(jīng)死去的助理身上,想來一個死無對證嗎?”恩寧的情緒很激動。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jù),但她有強烈的感覺,這事和江濤脫不了關(guān)系。
這背后一定有什么陰謀!
不然兩個人的遺體,怎么會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