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嬸家里的狗,被吊在樹上,皮都給剝了,樣子老慘。”白芍說到這里,有些害怕。
“于忠干的?”陳陽摟緊了她。
“我覺得是他干的,但我沒證據?!卑咨终f道。
……
第二天,陳陽來到市局,剛走進辦公室,吳浩興沖沖地走進來。
“陽哥,我去村里找磚廠老職工調查過了,死的那四個,以前都欺負過于忠?!眳呛票砬榧拥卣f道。
因為磚廠早就倒閉了,再加上四個死者,并不是來自同一個村子,之前還真沒有人,注意到這個關聯點。
“于忠年輕的時候,是個什么樣的人?”陳陽問道。
“陰沉,寡少語,看人的眼神,特別陰狠。”
“村子里不少人都說,現在的于忠,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看誰都是笑呵呵,他舅父舅母死了,墓地還是他買的。”
“人人都夸他,說他心胸廣闊,不計前嫌?!眳呛普f道。
“你去他舅父舅母的墓地看過嗎?”陳陽瞇起眼睛。
“沒去,我去那里干嘛?”吳浩愣了一下。
“你去開車,我們現在去一趟?!标愱栒f道。
吳浩雖然不知道陳陽想干什么,但還是聽話地執行命令。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顛簸,兩人來到于家村。
陳陽在村里找了個老人帶路,來到了于忠舅父舅母的墓地。
“于廠長是個善心人,以前他舅父和舅母,對他可不好,但他不計前嫌,不僅請風水先生,幫兩人找了個好墓地,還每年過來修葺墓地,給墳包培土,真是好人啊?!崩先烁锌卣f道。
“我怎么聞到,有一股臭味?”陳陽皺眉。
“我也聞到了,好像是什么東西,腐爛的味道。”吳浩尋找氣味來源。
尋找了半天,兩人終于確定,腐爛的味道,源于墳包里面。
“挖開看看!”陳陽說道。
“這,這不合適吧,怎么能挖墳呢?”村里老人大驚失色。
“我是警察,出了事我負責?!标愱柲贸鲎C件。
墳包里面腐爛的味道,太可疑了,他必須搞清楚。
吳浩走到車旁,從后備箱拿出一個工兵鏟,走到墳包前,吭哧吭哧挖土。
“莫怪莫怪!”村里老人嚇得對墓地連連作揖。
“有東西!”吳浩大聲說道。
陳陽已經看到了,墳包里面埋著的,赫然是半截腐爛的手臂。
“我的媽呀!”老人嚇得雙眼翻白,昏了過去。
陳陽是警察,膽子非常大,他走過去,觀察了一會兒,確認這是一只女人的胳膊,從腐爛程度來看,死亡時間,應該在半個月內。
“給局里打電話,讓法醫過來?!标愱柲樕珖烂C。
“還挖嗎?”吳浩艱難地吞了口唾沫。
這女人明顯是被分尸了,就算他是警察,面對如此殘忍的場景,心里也特別膈應。
“繼續挖!”陳陽接過他手里的工兵鏟,繼續往下挖。
然后,又挖出來一條腿,也是出現了高度腐爛的跡象。
吳浩忍不住了,跑到一旁去嘔吐。
陳陽眉頭緊皺成一團,他又往下挖了半米,再沒有挖出任何東西。
“不對!”他盯著自己挖出來的坑說道。
“哪里不對?”吳浩用手捂著鼻子,強忍著惡心湊過來。
“你不覺得這墓里,少了個東西嗎?”陳陽說道。
“少了什么?”吳浩盯著那殘缺的腿和手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有骨灰壇子,這就是個空墓。”陳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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