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你給我站住。”
“你他媽的!給我站住啊!”
“你知道你這樣做!是違法,是一種犯罪行為嗎!?”
看到李百貨渾身顫抖,眉梢眼角都在不住地的突突,但眼珠子在慘白的月光下迅速變紅后,付海音就知道這個老東西,對她起了殺心。
尤其當(dāng)李百貨,那雙不住哆嗦的手從墓碑后,拿出了兩根早就準(zhǔn)備好的藤條后,付海音心中更慌,嘶聲對崔向東尖叫。
違法?
犯罪行為?
走出幾步后的崔向東,停步轉(zhuǎn)身看著她:“那你當(dāng)初枉殺李希望時,有沒有想到那是違法,那是犯罪?”
“他——”
付海音愣了下,馬上尖叫:“他一個臭泥腿子,死了就死了!那種沒文化的泥腿子,遍地都是!別說是死一個了,就算死十個死一百個,又怎么能和我相比?”
這話說的!
竟然讓崔向東無以對。
卻也徹底惹爆了李百貨,猛地舉起藤條,狠狠抽下去時大吼:“就算我娃是泥腿子!但他也是娘生爹養(yǎng),是我們一把屎,一把尿辛苦拉扯大!是我的心頭肉!你可以看不起他,卻不能枉殺他!讓他死后,還要背負(fù)qi犯的罵名。”
啪。
拇指粗細(xì)的藤條,狠狠抽在付海音的腰間,發(fā)出的炸裂聲,在月光下傳出老遠(yuǎn)。
啊!!
付海音的慘叫聲,比錐子更尖利,刺的崔向東耳朵疼。
李百貨的老婆嚇得一哆嗦,雙手捂住臉跪在了地上。
盡管昨天搖曳來找他們時,和他們說的很清楚,她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zhǔn)備。
可當(dāng)她親眼看到在過去幾年內(nèi),始終高高在上如女皇般,對自己理不理的付海音,被丈夫親手狠抽后,還是懷疑自己在做夢。
“希望——”
女人無臉哭泣喊出兒子的名字時,猛地爬起來。
兒子!
她唯一的兒子,就是死在付海音的手里。
現(xiàn)在枉殺兒子的死仇,就像癩皮狗那樣的在腳下,她有什么理由不給兒子報仇!?
啊——
女人撿起地上的藤條,嘴里發(fā)出一聲不是哭也不是笑更不是嚎,實在聽不出是什么的聲音,用比李百貨還要兇狠的力氣,狠狠打在了付海音的腿上。
付海音疼的滿地打滾。
“我還是欣賞你,對我哂然一笑的樣子。”
崔向東則無聲嗤笑,快步離開了現(xiàn)場。
崔局是個心軟的文明人,最見不得打打殺殺的事了。
只是迫于李百貨兩口子當(dāng)前的樣子太可怕,心軟更膽小的崔局,才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躲開,以免被那對夫妻誤會他要救付海音,再對他下手。
走出老遠(yuǎn)。
那種錐子扎耳朵的慘叫聲,才漸漸地聽不到了。
“他們,真會打死她嗎?”
沈沛真倚在他對面的樹上,低頭問坐在石頭上吸煙的崔向東:“她真要被活生生的打死,你怎么和上面交代?”
“今晚。我和李百貨說可以打死她后。他們本能的反應(yīng),就證明他們只有殺心,卻沒殺人的膽子。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永遠(yuǎn)都邁不過殺人償命那道檻。因此不用擔(dān)心,她會被打死。”
崔向東抬頭看著月亮,說:“我還囑咐他們,別打臉。只要那張臉好好的,換件衣服誰又能看得出來?就算看得出來,那又怎么樣?反正她會被‘自己人’,弄死在拘留室內(nèi)。”
嗯?
沈沛真一楞:“她的自己人,會暗殺她?有韋聽親自負(fù)責(zé)黃樓的安保,那個人怎么可能有機會潛入到拘留室內(nèi),弄死她呢?”
“正因為聽聽親自負(fù)責(zé)黃樓的安保工作,那些人才能有機會,潛到拘留室內(nèi)弄死她。”
崔向東滿臉的氣憤:“該死的聽聽,整天馬虎大意!外出吃飯買東西時,會丟三落四,被人所利用!哼,等付海音被人弄死后,看我怎么收拾她。”
沈沛真——
呆呆的看著崔向東,豐腴的嬌軀陡然劇顫。
有絲絲的涼氣,從她的腳底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