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清說的已經很委婉了,有些費用在他看來就是亂收費。
各地政府有收取一些地方性規費、甚至附加稅費的權力,但不能抓住這個權力就濫用。
省里其實下過文件,但到了地方上執行的時候,很多都不以為意,甚至這筆費用還是許多單位的主要收入來源。
沈天明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恪清同志,蒼遠縣的收入情況你也清楚,上頭撥款也少,我們很多單位的辦公用品都得節省再節省,更別說那些同志的其他福利待遇了。”
“他們掙得少,就容易亂伸手。而且許多費用其實都投入到教育、衛生等方面了,這些上頭給的撥款太少了。”
“當然現在你是縣長,我尊重你的選擇,那些單位的必要支出,相信你也能解決。”
那些費用不收,到時候錢不夠用頭痛的還是張恪清。
沈天明覺得這種事兒張恪清完全不需要管,什么時候縣里真的不差錢了,再把那些費用取消就行。
張恪清卻仿佛沒聽懂似的點點頭:“感謝沈書記的支持,那我就通知他們將那些費用都取消了,就從元旦后開始算,能退的也都退掉。”
“我看咱們縣很多單位的辦公場所都不在一個地方,比較混亂,能不能集中到一起?”
沈天明靠在沙發上:“恪清同志,你也去過很多單位看過吧,那些單位辦公室都什么樣?你再想想咱們往哪兒集中?你能找上頭要來撥款,給咱們蓋一棟新的辦公樓?”
他為這事兒也去找過市長,但市長卻說市委書記很反對用錢來建造辦公樓,認為這樣是浪費,有錢應該先建造醫院、學校,甚至是市場等民生工程,民心工程。
辦公條件差就堅持一下,堅持不了就辭職,有人能堅持,而且市長也是這么想的。
張恪清看著沈天明:“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