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錦陌并未有半分膽怯,只微微蹙眉,略略不解問了句:“嬤嬤為何這樣講?”
“兩家的主子原本相安無事,可有一天一家的狗突然將另一家的人咬了,你說這狗它還能活的成么?”
鄭嬤嬤似笑非笑看向杜錦陌,她的語氣情真意切,用詞卻是指桑罵槐。
杜錦陌站得端端正正,臉上沒有半分羞惱,待對方落下最后一個字,這才搖搖頭:“錦陌不知。”
不知?
鄭嬤嬤一個愣神。
她原本想用這樣的隱喻將小賤人套住,一旦她回答“活不成”那就是知法犯法,順帶承認她自己是狗,沒想到小賤人竟然回答“不知”。
“錦陌不是那狗,所以不知,莫非嬤嬤知道?”杜錦陌尾字微揚,抬眸看向面前的老婦人。
這是說她是狗,還反將一軍?
鄭嬤嬤回過神,倒三角眼當即瞪得溜圓。
“杜錦陌,你嘴巴放干凈點,你罵誰是狗。”姚寶璐一個著急,作勢就要幫腔。
“秦王府不是大街。”
久未說話的上官燁突然喝道,他的聲音冰冷如霜,隱隱還帶著一絲嘲諷,“本王謹遵父皇旨意,以大局為重,宰相府的人竟罵上門來?”
姚寶璐當場嚇傻。
鄭嬤嬤眼珠滴溜一轉(zhuǎn),忙向上官燁賠起不是。
上官燁懶得再做計較。
小丫頭剛才表現(xiàn)的不錯,他也禮尚往來,至于其他,豬嘛,養(yǎng)肥了再殺更好。
鄭嬤嬤再次將話題對準杜錦陌:“身為女子萬不可學那禍國的妖姬,魅惑主上,屢進讒,挑撥離間。”
說到這里,她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