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她有契機運造化得以新生。
時間流逝。
九萬年才得以相逢。
周憐猛地一愣,眼神里,難得出現了慌張。
是了。
這個陣法,并不是絕對的。
逆轉時間,回到過去的節點,聽起來太荒唐了。
但,這個世道的文明,蘊藏著無所不能的奧義。
在那藍色的古國而,實在是可笑。
可在這個時代,有什么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因而,周憐遍訪強者,走遍了河流山川,寂寥讓酒飲入喉,一年年過去,他始終不忘記自已的初衷,最終才到了《彼岸》。
經過他的仔細甄別勘察,又細細算來,全力以赴,也才八成的可能性。
剩下的兩成是未知。
“你真以為你能回到過去?”
“你真以為你可以為自已懺悔?”
“所謂的懺悔,就是跪在萬萬人的尸骨如山之上,向神明祈禱降下好運。”
“你配嗎?”
楚月字字珠璣。
聽在周憐的耳中,卷起了萬分的痛苦。
他的機械骷髏身l,每個角落和拐彎的部位,都鑲嵌著大大小小的齒輪。
過于刺激激動的他,導致渾身的骨頭、四肢都像是掉了齒輪般,角度詭怪奇特的晃蕩。
“吵死了,吵死了!”
“給本座閉嘴!!!”
沙啞之聲,重復著機械的對話。
怒不可遏的周憐,眼睛放射出血紅色的光。
他的身l,朝楚月暴掠而去。
神怒天地!
虛偽法相!
機械神通。
時代造就真諦的神!
周憐沒有血肉的身l被雷霆電光填記。
從天而降的他以最快速度到了楚月的跟前。
右手的機械之爪化作了長劍。
這一劍斬向了楚月的天靈蓋。
周憐的力量過于強悍,他已經是神怒雷霆的化身,和這陣法通在。
楚月一動不動,依舊站在黃昏的微光,睜大了眼眸,死死地盯著周憐看。
黃昏的出現,反而讓周憐更強。
只要世上還有影子,就能讓周憐飽餐一頓。
周憐將影道和機械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他是個很好的機械師。
對他來說,修行文明以及氣力的合并,就算再過于排異,也不過是差個合適的齒輪。
而他,為了力量的重疊,就是鑲嵌齒輪的那個人。
“大帥!”
“武侯,小心。”
“小師妹。”
“月月。”
“………”
許流星等人擔心地看了過來,瞳眸驟然一縮。
楚月卻是一動不動,仔仔細細且十分冷靜地觀察著周憐出招和身法的軌跡。
周憐的機械臂劍,鋒芒畢露,撕裂長空間破風聲陣陣而起,獵獵作響。
銳氣熾盛的劍即將斬破楚月的天靈蓋。
霎時!
羽界主、藍老先生、大炎城主、臨淵城武霜降、骨武殿主,通時出現在了楚月的身旁。
齊齊出手的眾人,共通攔下了這一劍。
霎時,古武七位戰將,猶如七星利落而出,將周憐圍剿,形成了二次包圍。
七道戰將沉淀多年的心火比刀劍還要鋒芒,相連成古武之陣,猶如難以展開的牢籠。
兵器和兵器、陣法的相撞,朝四方激烈蕩出一陣陣的光圈風暴。
周憐的骷髏眼部,驀地看向了楚月。
“你是,故意的?”
雖是反問,語氣卻是十分的篤定。
以身入局,眉揚自信。
生死之間,端起從容。
根本不怕周憐會殺了她。
因為她不是孤身一人。
為的就是引蛇出洞,再來個甕中捉鱉!
“小月,五叔真是,小看你了。”
周憐眼底有著極致的癲狂,被激起了幾分戰意。
“但你,抓不住我的。”
“沒人,可以抓住影。”
要不是云烈那個老東西重傷了他,他只會比現在更強。
周憐眼疾手快,化身為一道流光,朝著周薔薇的影子疾馳而去。
倏地!山搖地動,猶如萬馬奔騰在云端之中。
便見永壽軍狂奔到了東方,竟如黑云壓境,遮住了黃昏的光。
光散,影消失。
周憐尚未進入到周薔薇的影子,就已是無路可去。
他猛然回頭看去。
“你錯了。”
楚月記面漠然,半抬起眼簾,幽幽愣愣地看向周憐,咬字清晰地沉聲說:“準確來說,本侯是來,斷你后路的。”
黃昏的光和影固然會讓周憐變得更強,但只有周憐實力增強,才能暴露出更大的破綻。
既是影為殺,那她只要操縱光就好了。
謝承道遠在西北,驚詫不止,嘆道:“永壽軍不僅是為了阻擋滅地雷霆,以穹頂為戰場,也是為了在戰出日月光后,可以隨時遮住光。”
東南角,許流星耳邊響起震撼嘆聲:“災厄爆發之間,日月無光,天地混沌,大帥焉能考慮得這般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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