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刺客外,背后定還有多人參與,要將他們連根拔起!”麥立瑞臉色鐵青,在遠處喝道。
先前,因為金長歌突然的刺殺,讓麥立瑞在驚慌失措下被沖昏了頭腦,但上岸后他便恢復(fù)了冷靜。
這次刺殺事關(guān)重大,死了這么多人,無一不是位高權(quán)重者。
而刺殺的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即便是將他們殺個千遍萬遍,也彌補不了今日那些死去的人所帶來的損失。
人,不能白死,不過既然已經(jīng)死了,那就要讓他們死得有價值!
得讓大乾來彌補損失,得讓他們賠償!
大乾不想撕破臉,那今日死去的這些人,就是一個個價值連城的籌碼!
想到此處,麥立瑞最后一絲憤怒消散,他已經(jīng)在思考要簽訂怎樣的賠償清單了。
而聽到麥立瑞吼聲的金建德卻一不發(fā),雖然對這洋人的嘴臉看不慣,甚至也想一刀砍了他,但卻絕不能動他。
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先穩(wěn)住這些人,如此,才能給永寧創(chuàng)造出活命的機會。
念及此處,金建德沉聲回道:
“今日所發(fā)生的事誰也不想看到,不過既然發(fā)生了,自然會有一個交代
“至于永寧,她是受到了這些赤潮盟的人蠱惑,她....”
話未說完,麥立瑞冷笑道:
“便是受了蠱惑那又如何?她可是親手殺了人!還殺了很多!”
“你們的皇帝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相信她絕不會姑息任何一人!”
金建德面色冷然,還有誰比自己更了解陛下嗎?
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她可不會手下留情,如今她正依靠著這幫洋人復(fù)國呢。
待今日之事傳回南澤,她一定會拿永寧問罪。
不行,得立刻安排永寧的出逃才是!
現(xiàn)在事情還沒有傳到南澤,此地的人馬還歸自己管轄,赤潮盟的人和永寧也還在自己手中,得趁這個時間差安排好一切。
“來啊!安置好諸位大人們!”
“這些犯人,我來將他們押入大牢,親自審問!”
金建德翻身上馬,帶著一群死士往城中而去。
“等等!我們的人也要參與進去!這些人都是重犯!金長歌更是你慶王府的人,你們能審問的明白嗎?!”麥立瑞沉著臉喝道。
騎在馬上的金建德并未回頭,只冷聲道:“這里是大乾,這些犯人也是乾人,自然要我乾人來管!”
“你們沒資格插手!”
麥立瑞連連搖頭,竟笑了起來:“好!好!”
“原來你慶王府,除了這個女人之外,還有你這號人物,不讓我們插手,我看你們的皇帝會如何看看待此事!”
金建德并不理會他說的話,而是帶著這些人漸行漸遠。
正此時,岸邊傳來喊聲:
“船沉了!船沉了!”
——
“轟轟轟!”
月色如霜,清冷月光之下,狂風大作。
炮彈在空中穿梭,火箭劃破長空,呼嘯著朝前而去。
被炮彈擊中,已經(jīng)有一半沉入海水的船上,山中秀仁面色蒼白。
他手扶著上半段被烈焰所燒的桅桿,看著追來的焱國艦隊,眼中只剩下無盡的絕望。
敵軍的船只強過于他們這支船隊,雖然他們早一步出發(fā)往南海而來,可這場狂風,卻讓敵軍的艦隊追來的更快。
“南海不日便將抵達,明明希望就在眼前.....”
“難道是天要亡我扶桑嗎?”
看著一艘艘在炮火中漸漸沉沒的船只,山中秀仁知道一切都結(jié)束了。
“轟!”
一簇烈焰在海面上升起,焰火余燼在夜空飄揚。
船首之上,秦澤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感受著這勁力十足的狂風,喃喃道:
“好風借我力,送我入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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