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晝揮汗如雨,連忙辯解道:
“敵軍火炮厲害得緊,完全無法近身啊陛下
金風(fēng)鸞勃然大怒,一甩袖袍,手舞足蹈的比劃道:“神機營不在嗎?他們有火炮!給朕轟啊!”
“不然讓神機營過去干嘛?!這還要朕教你?!”
金晝連連搖頭,急促的說道:
“轟不過啊陛下!”
“陛下,您是不知道,敵軍雖然兵力比我們少得多,但他們擁有的火炮可比我們多得了,他們少說....那也有數(shù)百門啊!”
“而我們僅有數(shù)十門,并且射程也比他們短,這怎么轟得過啊
此話一出,人皆嘩然,便是連慶王也不由面露驚色,金風(fēng)鸞更是渾身一震,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不僅如此,相較于我們只有一種類型的火炮,敵軍的火炮種類繁多,既有遠(yuǎn)程重炮,還有那能射出密集炮彈的火炮,簡直讓人完全無法抗衡
金晝張開雙手,比劃著說道:“一開戰(zhàn),那是炮火連天,簡直跟天崩地裂一樣!”
“數(shù)不清的炮彈向著我們射來,神機營....”
說到此處,金晝扭頭看了一眼慶王,這才接著說道:“敵軍的火器已經(jīng)完全碾壓了我們,神機營在他們面前,絲毫起不到作用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神機營便傷亡慘重,甚至連還手都做不到
“我們幾乎是喪失了一切有效的遠(yuǎn)程攻擊手段
此話一出,慶王瞪著眼,臉色一片鐵青,幾乎不敢相信金晝說的話,他顫抖的伸手指著金晝,喝道:
“不可能!金晝!你大敗而歸,在陛下面前可不得胡亂語,借此為自己脫罪!”
“我麾下的神機營,怎可能像是你說的那樣不濟!”
“定是你們指揮失當(dāng)!”
面對指責(zé),金晝急忙看向金風(fēng)鸞道:
“陛下,末將句句屬實,并無半句虛!”
“您可以去問跟我回來的每一個人,他們可都是親身經(jīng)歷下來的,并且敵軍除卻火炮之外,還有無數(shù)火箭!”
說到此處,金晝悲從中來,聲音也帶上了哭腔:
“敵軍固然兇猛,但父親卻毫無退縮之意,決意拼死一戰(zhàn),他命我與大哥各領(lǐng)一路兵馬,與左右兩翼向敵軍發(fā)起沖鋒,希望以此沖破敵軍陣線
“可即便如此搏命相戰(zhàn),卻依舊難以阻擋敵軍攻勢,可憐我大哥被他們以火箭襲擊,已與那些士兵們葬身火海
“我本欲舍身成仁,一戰(zhàn)到底,但思及陛下身居南澤,還需要我等守衛(wèi)南澤,這才奮力突圍,僥幸出了戰(zhàn)場回來給陛下報信啊!”
金晝聲淚俱下,一臉悲痛之色,眾臣卻個個體如篩糠,神色一片慌亂。
畢竟他這番話已經(jīng)切實的說明如今襲來的這支叛軍,擁有著極其恐怖的戰(zhàn)力。
金風(fēng)鸞渾身僵硬,眼瞪如牛,腦海中卻迸出幾個字來:
“南澤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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