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門托...你...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一見到克萊門托,費德里希便一臉驚色,他實在想不到面前這個眼窩深陷,雙頰消瘦,面色蒼白幾乎看不到血色的男人就是他所認識的克萊門托。
事實上他與克萊門托早已經是老相識,同為各自國家赫赫有名的海軍將領,兩人過去在海上不僅接觸過甚至還發生過沖突,但隨著撒日國愈發強盛,海上力量越來越強,兩國之間早已經沒有了戰爭,故而兩人的關系不僅得到了緩解,還達到了互相賞識的地步。
“回來后就這樣了。”
“坐吧,我的朋友。”克萊門托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轉而拿起酒瓶拔開木塞倒起了酒。
“我能想象你經歷了什么。”費德里希摘下帽子,拉過張椅子坐下,臉色略顯沉重。
倒完酒坐入椅中的克萊門托將酒杯向他推了過去,口中跟著說道:“那是一場災難。”
“而我......算是幸運的人吧。”他拿起酒杯,朝著費德里希致意。
費德里希同樣如此,在飲下一大口酒后,他抹了抹嘴上的泡沫,卻搖頭說:
“這次出航你不該來的。”
“你該好好休息才對。”
甘醇冰涼的酒水入喉并未讓克萊門托感到涼爽,他反而感到了燥熱,于是他脫下軍服掛在了椅背上,沉聲說:
“我必須要來,這是我的使命。”
“那些該死的焱國佬舉著刀,一個個砍下我的士兵們人頭,他們被當做豬玀對待,所有人都死了。”
“現在他們丟掉的命都背在了我身上,我需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我必須得這么做,我要親自去焱國,看著那幫混蛋死在我面前!而那個男人的頭顱,我一定要親自取回來帶回我的祖國。”說這話時,他那蒼白的臉色逐漸變紅。
費德里希明白他的憤怒,在他的印象中,克萊門托是個驕傲的海軍元帥,他極其富有責任心,可那一戰幾乎摧毀了他的一切。
于是費德里希點了點頭,沉默著拿起桌上的酒,給自己與克萊門托的杯子續上。
二人再度一飲而盡,而這時費德里希卻突然開口說:
“克萊門托,希望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你接下來的判斷。”
“當然不會。”克萊門托直接回道。
費德里希看了眼他的臉色,心中卻還是有些擔憂,但他知道多說無益,于是他換了個話題道:
“距離那場戰役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你說那幫焱國人現在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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