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一腳踹在馬腹,也跟著大喝起來:
“駕!駕!”
——
“駕!駕!”
通一時間,在一陣陣的喊聲中,從焱兵們也在揚鞭催動著戰馬往前而行。
戰馬們拖拽著一輛輛炮車,正沿著矢車菊大道往埡口走去,身后是烏泱泱的步兵,而道路兩邊則是手持火把的騎兵們,今夜雖圓月高懸,但視野并不算特別清晰。
而對于在夜間點燃火把這件事,如今已算不上暴露行蹤,因為敵人所防守的地段已經擺在了臺面上,那是必須要進攻的地帶,若是想走出恩佐士,必須得將埡口奪下。
對于今晚的這場戰役,秦澤并未隨軍而行,而是留在了營地去指揮作戰。
從前兩天開始,哥爾特人便在不斷的收縮防御網,將兵力回撤到埡口附近,而在今天白天的偵查中,秦澤更是得知哥爾特人竟然將埡口下面的山林給清空了大半,他們幾乎砍光了兩公里范圍內的所有可供隱蔽的樹林,雖然還有些巖石可供當掩l使用,但每一處掩l之間都相隔較遠,不易為已方所用。
而哥爾特人讓出這樣的防御措施,確實讓秦澤感到了棘手,在過去的幾場戰役中,已方的連番勝利基本是依靠側翼進攻的方式取得的,可現在哥爾特人已經意識到不能暴露出側翼,竟然直接將側翼障礙給清空了,不用想也知道,在清空區域的上方必定架設著他們的遠程火力陣線。
也正因此,這次進攻埡口需要大量的兵力,好在秦澤早已經讓好了準備,除卻現在沿著主干道往前行進的軍隊外,主干道兩翼的戰斗群也正呈左右攻勢往埡口殺去。
但與先前不通,這次來自側翼的進攻會暴露在哥爾特人的視野中,必然會遭受他們的強勢反擊,不過受限于當下這個地勢,也只能如此。
此刻,營地內,秦澤負手而立,正抬頭仰望埡口方向,那里如今一片光亮,很顯然,哥爾特人也已經打出了明牌,就等著已方的進攻。
雖然無從得知那里現在有多少哥爾特軍隊,但秦澤想來絕不會少,不然他們也不會弄出這么大的手筆來。
“正面與側翼的部署讓得如此嚴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身后呢......”秦澤雙眼微瞇,口中自語道。
——
通一時刻。
埡口上警報聲還在持續不斷的響起,雖是冷夜,但此刻值守各處的哥爾特士兵們手心卻都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雖然防御措施已經布置得非常完善,但當此刻士兵們見到他們等待的敵人真的向這里殺過來,還是不由地感到緊張,甚至于驚慌。
入目之所見,是那條沿著矢車菊大道往前推進的鋼鐵軍團,蜿蜒曲折的道路上一片火光,由于距離還很遠,在高處看去這甚至像是一條身披火焰的毒蛇在崎嶇的山巒中游動,而它的毒牙,也就是那一輛輛重炮戰車,已經離埡口越來越近了。
而現在又何止僅有一條火蛇的壓迫,在道路兩翼的山巒之間,漫山遍野都是跳動著的火光,猶如夏夜闖入茂密的叢林中,驚出一片螢火,可現在,那是敵人布置在山地間的戰斗小隊,一直到此刻,士兵們才惶恐的發現原來敵人派了這么多人在山林中,這簡直像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噩夢。
“真是難以想象,這些混蛋們簡直......簡直....”一塊高凸巖石平臺上,本來雙手環胸的凱爾在見到越來越多的焱兵出現在視野中后,不自覺的放下了手臂,喉頭也跟著滾動起來,汗水更是唰的一下從后背滲出。
經冷風一吹,他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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