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點后悔:
“之前我也考慮過這人的德行,怕他對你……只是想到你需要一個強大的幫手,而這個來自凌城的成然恰好就是,所以才故意接近他,給你帶了過來。”
安南笙知道他在擔心什么,無所謂道:
“逸棠哥你不用擔心我,我身邊有宋珂呢。”
“而且這人如果真的是沖著東湖來的,我今晚說的話他回去肯定會好好想想,也不敢把我怎么樣,大不了就是讓我裝幾天孫子。”
聽了這話沈逸棠又覺得好笑:
“你一個女孩子,不要跟男人似的滿口糙話。”
“我今晚就已經裝了一晚上孫子了。”安南笙嘆了口氣:“我這有求于人,不好好當孫子怎么讓人心甘情愿掏錢?”
見她滿臉疲倦,沈逸堂有些心疼:
“好了,你趕緊回去休息。成少這邊如果有什么事你應付不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安南笙點點頭:“嗯,那逸棠哥你也早點回家,晚安。”
想起什么,又叫住沈逸棠:
“對了逸棠哥,你對東湖真的不感興趣嗎?”
沈逸棠眼底有一抹笑意: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你那邊如果缺點兒,我就幫你湊。如果你能跟成家合作,那也就用不上我了。”
說著就像小時候那樣在安南笙額頭敲了一下:
“早點回家睡覺,這腦袋每天這么轉也不嫌累。”
安南笙揉了揉額頭,笑道:
“你又打我,我都不用寫作業了。”
恍惚間,就好像他們還是鄰居。
他們仨雞飛狗跳的寫作業,父母們則在院子里打牌。
安父的牌技一向好,總是贏,最后吃飯買單的也都是他。
晚上安南笙做了個夢。
夢到了安父帶著她去參加酒會。
安家生意做的一般,位置不靠前。
安父從不在意這些,可是在夢里安南笙是上帝視角,看到穆家簡家等家族坐在前面推杯換盞,自己最敬愛的父親卻只能坐在外圍,心里止不住地發酸。
半夜醒來,那種酸澀的感覺還縈繞在心頭。
安南笙抹掉眼角的淚,暗暗發誓,她一定會把安氏做強做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