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兒,你隨朕進(jìn)宮,本就委屈。”
“如今,你更是連后宮嬪妃都如此上心,讓朕怎么忍心?”皇帝拉著惠妃的手,心頭大受觸動。
他后宮嬪妃無數(shù),幾乎都是選秀或是朝臣之女。
作為帝王,不管喜不喜歡,他只能做到雨露均沾。
平衡后宮,便是平衡前朝。
他唯一的真愛,便越發(fā)難能可貴。
惠妃認(rèn)真道:“妾身從未想過要與后宮姐妹們爭寵。”
“妾身也從未想過獨占陛下,陛下是后宮的,是大家的。”
他這一生,唯一做出的選擇便是惠妃。
只有惠妃,是他親自求來的。
即便惠妃進(jìn)宮多年,如今隱隱能瞧見歲月的痕跡,比她年輕漂亮的嬪妃無數(shù),卻無人能撼動她的地位。
惠妃性子清冷,從不似嬪妃一般,低三下四的求他寵愛。
這么多年無欲無求,反倒讓他更上心。
如今見到惠妃為他巴結(jié)嬪妃,皇帝心頭感動萬分。
冤種冤種,大冤種……
皇帝都快感動哭了吧?
她當(dāng)然不獨占你,她只想獨占后宮的姐姐妹妹們……
還未進(jìn)門,皇后便在門外相迎。
瞧見惠妃,皇后眉眼霎時耷拉,臉上的笑容都收了幾分。
哎,逼的端莊大度的皇后娘親拉臉,她到底干啥了啊?
陸朝朝好奇的很。
“惠妃在宮門外等了半個時辰,你怎不讓她進(jìn)門?”皇帝眉宇不悅,他與皇后相敬如賓,還從未見皇后使小性子。
“娘娘在午睡,是奴婢未曾通報,求陛下責(zé)罰。”大宮女跪在腳下。
惠妃見皇帝給皇后下臉子,當(dāng)即面色一黑。
“妾身愿意等,妾身愿意等。”
“一切與皇后娘娘無關(guān)。”
她剛靠近皇后,皇后卻飛快的避開。
仿佛被她觸碰都極其難受。
皇帝瞧見這一幕,越發(fā)惱怒。
“婉兒,你素來識大體,從不是拈酸吃醋的性子。如今怎容不下惠妃?”皇帝進(jìn)了門,惠妃殷勤的給皇后倒茶。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好似整個人都鮮活起來。
皇帝面前茶杯空空,皇帝干咳一聲。
惠妃似乎這才注意到他,艱難的將視線從皇后身上抽回,趕忙給他倒一杯。
只是……
動作略顯敷衍就是了。
甚至水都濺到了皇帝衣袖,她都未曾察覺。
“娘娘,這是妾身親自做的糕點,娘娘快嘗嘗。里面加了些許山楂,頗為爽口。”惠妃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她,比面對皇帝時熱情許多。
“本宮不吃,惠妃娘娘帶走吧。”皇后冷著臉,甚至瞥都不愿瞥一眼。
皇帝茶杯重重一放,好歹礙著太子在場,并不曾說重話。
“這是惠兒一片心意。”皇帝見惠妃巴結(jié)她,皇后反倒不領(lǐng)情,心中郁悶的恨。
皇后冷笑,看著皇帝的目光,像看冤種。
“本宮不差這點心意。惠妃娘娘無事莫要來尋本宮!”
“你看看你,哪里像一國之后?如此小肚雞腸,這就是容家的教養(yǎ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