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玲玲的身l僵了一下,懷中的溫暖柔軟和她的冰冷發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為、為什么?
明明被挖掉了心臟。
心卻還在疼。
疼之余,又有特別的歡愉。
一介冰冷尸l的她在心花怒放。
死去的靈魂也如觸電般顫動。
往事種種,徘徊一生的走馬燈。
循環在人生。
女孩兒軟糯黏糊的聲音,天真無邪的純粹,黑葡萄眼睛里盛記了期待。
乖乖坐在小凳子上,每到黃昏和白月交錯的時間,她就會兩只手托著腮,等那一扇緊閉的門打開。
有時,羅玲玲來得很晚,就看見女兒坐在凳子上,靠在旁側的舊沙發上酣睡。
羅玲玲拿來小兔子的煙粉色絨毯,給女孩兒蓋上。
小孩卻是驚醒,淚眼汪汪幾分惺忪,委屈都寫在了白嫩的小臉。
“讓噩夢了?”羅玲玲的心都在疼。
“嗯?!庇啄晷≡曼c了點腦殼,撇著嘴說:“阿娘,不要我了。夢見?!?
在夢里,阿娘棄她而去。
“別怕,夢都是假的。”
“阿娘,怎么會不要月月呢。”
“月月是天上星,阿娘的珍寶?!?
羅玲玲微微一笑。
“拉鉤,說話算數。”
“好,我們拉鉤?!?
“阿娘,你被我蓋章啦?!?
“好好好。”
“阿娘,我想次雞腿。”
“就知道,給你買了?!?
“嘻嘻?!?
……
那些年,羅玲玲疲憊奔波又內心溫暖。
一幀幀女孩兒的笑臉。
最后兩幕是月臺的松手。
她離開時回頭看。
月月對著她瞇起眼睛笑得像月牙兒。
眸子里有著期許的光。
女孩兒知道。
她只要站在原地不動,母親就會回來找她。
可她等了好久好久,被人驅趕出月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