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輩子的經驗告訴她——人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就很不容易了,少妄想掌控別人的人生。
榮昭南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笑了笑,仿佛隨意地問:“寧媛,你這都是哪里學來的,你母親教的嗎?”
如果他沒記錯,她父母就是寧家傭人,文化水平很低,最多認識兩個字,還能知道儒家?
唐老絕對不會和一個姑娘探討被窩不被窩的事。
寧媛捧著茶杯的手僵了僵,暗自罵了一句真是沒出息,—遇到‘感情’話題,就因為上輩子的事兒出現應激反應!
說那么多不符合時代的論,怎么能叫人不懷疑?!
榮昭南雖然還沒成長為未來呼風喚雨的大佬,現在也已經很敏銳了。
萬一把她當特務,那怎么辦?
“我......這些都是夏阿婆教我的,你忘了,她留洋過,懂很多!”寧媛緩緩地吐氣兒,不動聲色地道。
夏阿婆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而且非常鼓勵女孩兒獨立,她老人家說出類似的話不奇怪吧。
榮昭南看著寧媛心虛的樣子,淡淡地道:“嗯。”
她在撒謊,他知道。
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垂眸喝水:“你想要什么樣的保鏢,要用多久?”
寧媛想了想,湊到他面前比劃了個十五:“我不會讓你為難,要求不高,就陳辰那樣的水平吧,我就只有周末請他們幫忙壓陣,給他們開......一個月十五塊的工資。”
兩個人就是三十塊一個月,只需要工作四天,想想,她就肉疼死——自己手里也就這么三百來塊積蓄,可少了也拿不出手!
榮昭南差點沒一口水嗆著,瑞鳳眼一挑,氣笑了。
他冷笑著一把捏住她軟軟的小圓臉,左右開弓把她的臉拉成個餅——
“你知道陳辰是什么身份,他是全軍比武第一名,就是給人當保鏢,會給什么級別的領導當保鏢,你知道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