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熱水瓶,整理了下洗澡房,想著臨時來住宿,榮昭南也沒帶洗澡洗臉的東西。
她就把自己的大手帕洗干凈,用衣架子掛在洗澡間里,留了張條子給他——
不要介意的話,可以用她的手帕當毛巾應急。
寧媛收拾完,又坐在爐子邊都烘干了頭發,也沒瞧見有人回來。
她抬起明眸看了下窗外,他們還在說話嗎?
寧媛皺了下眉,把長發撥到耳后,索性先進房間休息,可她這時這才注意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她遲疑了一下,也許該去前臺請服務員給他拿床被子?
但下一刻,她就搖搖頭,算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到時候他沒瞧見被子再自己去吧,自己操這心干嘛?說不定人家都不一定回來呢。
寧媛自嘲地扯扯唇角,窩在被子里,看向窗外的白月光。
他們京圈大院子弟之間的愛恨情仇離她這種普通人都太遠了,和她有什么關系呢?
縣招待所的被子還是很干凈的,而且挺厚實。
一整天的奔波和驚嚇,疲倦如潮水一般涌上來,窗外寒風蕭瑟,她裹著被子,沉沉地睡去。
上輩子,她總是失眠,去了醫院才知道是重度抑郁癥與重度焦慮癥的緣故。
這輩子,要做個心大的人,天大地大,誰也不能影響她睡覺!
一個小時后,榮昭南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房間床上的姑娘已經抱著被子蜷成了個蠶寶寶,呼呼大睡。
甚至發出很細小的呼嚕聲。
榮昭南眼底閃過溫淡的笑意,這貪財的小短腿,不管是惹禍了還是別的什么,總睡得像只豬,心夠大的。
剛才在走廊上偷窺的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