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聳聳肩:“你說是就是咯,我沒興趣當墊腳石給人鋪路,翡翠辣椒是外婆給我的,我不會給任何人。”
白姨臉色變得陰森冷厲地站在原地,盯著寧媛的臉:“寧媛,你可真是翅膀硬了,我再問你一次,你跪不跪下認錯,東西給不給我?”
寧媛繼續(xù)一字一頓,目光堅定地看著她:“不跪,不給,我長大了,你管不了我了。”
自己再也不要畏懼她的威脅和陰影!
白姨突然扭曲著臉,一手猛地抄起了邊上的實木大凳子就朝著寧媛身上狠狠地砸下去:“那你就試試看!”
寧媛也沒有料到白姨能突然這么失控,說動手就敢在生產(chǎn)辦公室,拿大木凳子砸她。
那么重的凳子,這一下砸過去她少說骨折!!
雖然有些防備,她躲開了,可白姨身型高大,一下子就把她逼到門邊上。
白姨喘著興奮的粗氣,扭曲著臉,又反手去扯她頭發(fā),拿著凳子往她頭上砸:“跑什么,大姨罰你是為你好!”
寧媛反應過來,咬牙猛地一躬身,就要撞她的腿。
拼著就算背上挨一下狠的,她也要撞倒白姨,再叫人!
但有人比她更快,大門“砰”地一聲被踹開,一道清越的人影長腿狠狠一掃。
“啊!!”白姨一下子就被直接踹飛,撞到了墻壁上,摔在地上。
她慘叫一聲,蜷縮在墻根下。
寧媛愣住了,她看向站在身邊的修長人影:“榮昭南,你怎么來了?”
榮昭南低頭看著半蹲身子的寧媛,淡淡地道:“我不來,今天你就得去醫(yī)院了,怎么領(lǐng)證?”
寧媛緩緩地吐了口氣,看向蜷縮在墻下的壯實女人身影:“她是不是肋骨斷了?”
榮昭南推了下眼鏡:“嗯,大概斷了兩根,你要怪我么?”
他已經(jīng)下手很克制了。
寧媛深吸一口氣:“不,謝謝你。”
白姨幾乎要痛暈過去,顫抖地死瞪著寧媛和榮昭南:“吃里扒外的狗東西,你居然敢讓人打我......你怎么敢......我把你當女兒......”
“寧媛,你真是瘋了......墮落了......只有長輩教訓你的份!你怎么敢反抗?!”
看著白姨仇恨的目光,榮昭南挑眉:“這是你大姨,還是你仇人?”
沒見過誰家打孩子往打殘的方向下手的。
寧媛?lián)u搖頭,垂下眼:“我也不知道。”
即使上輩子大姨去世,她都不明白,大姨為什么那么對她!
像是有極強的控制欲和虐待欲,對她打罵下手都極狠,出賣她給表哥鋪路毫不猶豫,。
要說完全的虐待和控制,又不像。
她媽都不想給她上學的時候,大姨還會堅持讓她媽必須送她讀書,甚至承諾給學費。
說話間,房間里的響動也讓其他人都跑了進來。
大家伙面面相覷,看著一屋子亂七八糟和躺在地上呻吟的白姨,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什么事了?”李延得到通知趕來。
李延一進門看榮昭南,怒火中燒:“怎么又是你這個下放分子,不好好在牛棚,你到這里來做什么!”
榮昭南垂眸,將清冷的目光都隱在鏡片后,不卑不亢:“報告,我來接我對象。”
“你......”李延憋住了,想說什么。
寧媛走到白姨身邊蹲下,順勢打斷了他的話:“我和大姨起了沖突,她想打我,我推了她一下,我被潑了一身熱水,她受傷了。”
李延蹙眉,他目光嚴厲地掃過榮昭南:“寧媛,是你還是他動手的?”
這年頭,親屬之間動手,大部分人都默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姓榮這個改造下放分子對群眾動手,那結(jié)局就不一樣了。
白姨忍著劇痛,顫抖著指著榮昭南想說什么:“他......是......”
寧媛卻借著扶她的動作,突然一下按在白姨的斷肋骨處。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