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榮昭南,臉色變幻莫測,復雜難。
好一會,李延才咬牙抬手示意同樣震驚的紅袖章們讓開一條路。
這個在村里改造好幾年,看起來蒼白荏弱又沒什么什么存在感的村醫,來頭竟然那么大。
榮昭南慢條斯理地取下自己鼻梁上的鏡框:“李書記,我可以走了么?”
可惜,這副眼鏡又被人弄壞了,不過,現在他不再需要了。
黃昏的冷風吹起他的劉海,男人面容俊美清冷,神色宛如薄霧一般冷峻莫測。
讓周圍人都看得愣住了,這平平無奇的人沒了劉海和眼鏡......原來長成這副樣子嗎?
雖然不是時下審美喜歡的硬漢后生模樣,卻不得不說......真是長得扎眼。
李延咬了咬牙,沉著臉,讓開一條路。
寧媛跟在榮昭南身后經過李延身邊,他忽然開口:“寧媛,你......知道齊大非偶這個成語嗎?”
那封紅頭文件讓榮昭南恢復了一切待遇和工作,他的身份和寧媛差距太大。
寧媛腳步一頓,她語文一向很好。
當然知道這成語是說——自己門第或勢位卑微,過于高攀了門戶高上的對象,不會有好下場。
榮昭南忽然攬住了寧媛的小肩膀,冷冷地看著李延:“李干事,你聽過人人平等嗎?思想覺悟這么低下封建,可不像一個大隊干部,你該寫檢討了。”
李延臉色變了變,閃過難堪。
榮昭南低頭不容置喙地將寧媛按向自己懷里,淡漠地道:“如果縣里派出所需要就通知我做筆錄,沒事的話,我要和媛媛回屋了,她還餓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