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君潛說這個壞蛋不是自已的爹爹,歲歲放松下來。
將懷中的白貓放到一邊,歲歲主動走過來,向宋院判伸過右手。
“你扎吧,歲歲不怕疼。”
宋院判側臉看一眼皇后和秦北城,無奈地收回目光。
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借他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再做手腳。
扶住歲歲手掌,輕輕在小家伙指尖上刺了一下,擠出一滴血水在水中。
知道這水是清水,秦北城難免有些猶豫。
“這滴血驗血,萬一不準怎么辦?”
“剛剛宋院判不是說過,絕對不會有錯。”君潛淡淡揚了揚眉尖,“丞相大人,還在等什么?”
秦北城找不到什么好借口,只好硬著頭皮重新伸過手指。
擠出一滴血水,滴在清水中。
眾人的眼睛,同時盯住眼前的水碗。
兩滴血水沉在碗底,并沒有半點融合的跡象。
秦北城和皇后都是眉頭皺緊,君潛等人則是松了口氣。
君承安重新坐回龍椅,“看來,丞相與歲歲確實不是父女,潛兒等人的推測并沒有錯。”
秦北城失望地搖搖頭,“歲歲竟然真的不是本相的女兒嗎?”
取出手帕,幫歲歲裹住手指,君潛抬起臉。
“既然歲歲不是丞相的女兒,不如丞相也和婉婉驗個血吧,畢竟她也有同樣的胎記,說不定她是丞相的女兒呢!”
皇后生怕穿幫,立刻阻止:“沈家都已經認過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家哥哥的女兒?”
秦北城到底是老謀深算,擔心眾人看出異樣。
他抬手制止皇后,看向婉婉。
“孩子,告訴本相,你是你師父什么時候撿回去的?”
“我是師父元宵節之后撿回去的。”婉婉故意裝出嫌棄的樣子,“我才不是你女兒,我是娘親的女兒。”
“你那個玉佩,能不能讓本相看看?”秦北城向她招招手,“來,別害怕。”
婉婉邁步走過來,站到秦北城面前,從衣領里取出那枚玉佩。
秦北城扶住她的手掌,捏住玉佩仔細看了看。
“老夫可以確定,這不是我們秦家的東西。”抬手捂住胸口,他裝出一臉痛心的樣子,“難不成,本相就真的找不回愛女了嗎?”
“哥哥不用難過,今日找不到,咱們再繼續找就是。”皇后扶住他的手臂,“宋院判,快幫國舅看看,可是胸口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歲歲轉過臉,打量一眼秦北城。
“丞相大人,你確實有病,你氣血不足,還有……”大眼睛忽閃著仔細看看秦北城的臉,小家伙認真補充一句,“腎虛。”
眾人:……
君潛和沈蘊文、長祿等人同時唇角一抽。
君承安強忍笑意:“看來,丞相大人要好好補養身體才行。”
“對對對,皇上爹爹說得對。”歲歲認真地點點頭,“丞相大人,你要是不好好看病,活不了幾年就死啦!”
眾人:!!!
敢當面咒丞相大人死的,也就只有這位小祖宗了。
包括福安、長祿在內的幾個太監,都是使勁繃著腮幫子,才沒有笑出聲。
秦北城氣得胖臉直哆嗦,“本相與小公主無冤無仇,小公主為何這樣咒罵本相?”
“誰罵你了,我是在幫你看病。”
看對方不相信自己,歲歲撇撇小嘴,回對方一對大大的白眼。
“不信拉倒,我還不幫你看了呢!”
哼!
反正他是大壞蛋,死了就死了。
“沈夫人。”君潛牽著歲歲走到杜若身側,“既然滴血驗親就能辯出真偽,不如,讓宋院判也幫您和歲歲、婉婉驗個親,真相自然大白。”
“是啊,娘。”沈蘊文扶住杜若手臂,“咱們就驗上一驗吧?”
杜若點點頭,走到君承安面前。
“懇請皇上允許,請宋院判幫臣婦與歲歲、寧兒滴血驗親,以確定誰才是我沈家真正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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