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是說你的事,你不要老是針對歲歲。”
知道沈蘊文一向疼愛歲歲,不會輕易相信自己,婉婉哭著撲到沈懷瑾懷里。
“爹爹,婉婉真的沒有,婉婉是冤枉的呀!”
沈懷瑾這輩子,最煩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的。
“不許哭!”
被婉婉哭得心煩,他一把抓住她的腰帶將婉婉拉直。
“既然你說你是從廚房拿來的,咱們把廚娘叫來問問就知道。來人,把李嬸子叫來。”
小丫鬟跑著離開,片刻,裹著圍裙的廚娘李嬸子笑呵呵走進門來。
“侯爺,您是想吃什么點心嗎?”
“不是點心的事。”沈懷瑾坐到椅子上,手指點點婉婉的藥包,“這東西是婉婉從廚房里拿來的嗎?”
李嬸子看看桌上的紙包,點點頭。
“婉婉小姐午后確實去過廚房,向奴婢要糖粉,說是怕晴兒姑娘的藥太苦。”
李嬸子哪知道婉婉的心思,被小丫頭蒙在鼓里,還在幫著她說話。
“要說咱們婉婉小姐真是菩薩心腸,您說晴兒姑娘現(xiàn)在這樣子,哪嘗得出苦不苦甜不甜的?”
沈懷瑾大手拍拍桌子:“你仔細看看,你給她這是糖粉嗎?”
李嬸子取過桌上紙包,仔細看看,又用手指頭沾一點送到嘴里嘗了嘗。
“哎呀,這哪里糖粉,這是火堿啊!”
李嬸子嚇了一跳,忙著跪到沈懷瑾面前。
“這事兒都怪我,當時婦人正在活面,實在是抽不出手,就讓婉婉小姐自己去取,肯定是小姐分不清給裝錯了。”李嬸子抬手抹一把眼淚,不住地給沈懷瑾磕頭,“晴兒姑娘一向和善,對咱們廚房也一向照顧,婦人可不會給她下毒啊,侯爺明鑒,侯爺明鑒啊!”
李嬸子是老管家的兒媳,在府里兢兢業(yè)業(yè)二十多年。
眾人自然不會懷疑,這么一個忠仆會給晴兒下毒。
“李嬸子,你別怕,我們不是懷疑你給晴兒下毒。”沈蘊文將哭哭啼啼的李嬸子扶起來,“我問你,糖和火堿都放在一起嗎?”
“對對對,平常都放在一個架子上,奴婢們拿取方便。”李嬸子道。
這一切可都是婉婉精心安排,就是擔心事情敗露,她好能順利開脫。
聽著李嬸子說明,婉婉哭著撲跪到沈懷瑾面前。
“全怪婉婉太笨,拿錯了東西。晴兒姐姐是因為婉婉才會摔傷的,婉婉還差點讓她吃錯東西,婉婉該打!”
李嬸子是個心善的,只當是自己偷懶害婉婉弄錯,主動幫婉婉求情。
“侯爺,這三、四歲的孩子哪分得清這些,您要罰就罰奴婢吧!”
有李嬸子的證詞佐證,沈懷瑾也只當是一場誤會。
“幸好歲歲及時發(fā)現(xiàn),才沒有釀成大錯,還不向歲歲道歉?”
婉婉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乖乖走到歲歲面前。
“歲歲,對不起,姐姐剛剛錯怪你了。”
歲歲嘟著小嘴,將臉扭到一邊,理都沒理她。
沈懷瑾向丫鬟擺擺手。
“帶婉婉回去罰站,一個時辰,一會兒也不許少!”
這火堿雖不是巨毒,如果吃多了,對身體也是不利。
因為婉婉的一時失誤,差點讓晴兒吃下異物,沈懷瑾當然不會縱容婉婉。
婉婉裝著懊悔的樣子,跟著頭跟著小丫鬟走出門去。
“爹爹。”
歲歲抬起長睫毛,看看有點兇的沈懷瑾,伸過小手怯怯地拉住他的衣角。
“歲歲真的以為小師姐在下毒,歲歲不是故意針對小師姐的。”
沈懷瑾知道是自己剛剛對婉婉發(fā)火,把小家伙嚇到。
看小家伙一臉委屈,鐵血心腸的男人,也是瞬間成了繞指柔。
“爹爹不是兇歲歲,爹爹知道你是關(guān)心晴兒姐姐。”
伸過大手將小家伙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沈懷瑾笑著向她豎個大拇指。
“今天,可是多虧得我們歲歲,晴兒姐姐才沒事,你可是立了大功呢!爹爹的軍營里,干了錯事要罰,立了功要獎勵,”沈懷瑾輕輕點點小家伙的鼻尖,“爹爹就封你當個小將軍,回頭給你做一套小皮甲,好不好?”
歲歲開心地彎起唇角,“謝謝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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