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匈奴侍衛聞聲沖進來,拔出彎刀想要沖向歲歲。
老虎第一個沖過來,一爪子將沖在最前面家伙,撲倒在地。
大爪子按著那人胸口,它彎著腰抬起臉,發出一聲威脅的怒嘯。
幾個侍衛都是嚇得后退一步,哪里還敢沖過來?
“一群蠢貨,給我放箭,放箭射死她!”蘇赫怒喝。
侍衛忙著取出身上的弓。
呼啦——
不等幾人瞄準歲歲,一個偌大的身影從門外沖進來。
幾個侍衛還沒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一只鐵扇一樣的翅膀拍到。
叮叮當當,弓箭落地。
幾個人東倒西歪地摔在地上。
金雕合羽,半展著翅膀護在歲歲面前。
一對眼睛凌厲地盯住眾人。
蘇赫還要下令,小鸚鵡飛沖過來,照著他的臉就是一爪子。
抬手抹一把臉上的血水,蘇赫氣急敗壞地直起身。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這個死丫頭,去叫人來。”
一個侍衛慌亂地站起身,想要沖出帳篷。
帳簾挑起,朝諾帶著幾個親衛大步沖進來。
“你們想干什么?”
“干什么?”烏雅抬手指住歲歲,“她給可汗下毒,我們當然不能容她。”
“你少在那里胡說八道。”
歲歲歪過小腦袋,將嘴里含著的一顆葡萄籽吐進空盤子,從皮椅上跳下來。
“我跟本沒下毒,想要毒死的可汗的人是你。”
烏雅冷哼:“藥明明是你給侍女的,怎么倒成了我下的毒?”
朝諾大步沖過來,護在歲歲面前。
“此事一定有誤會,歲歲是不可能給可汗下毒的。”
“誤會?”蘇赫冷哼,“如果不是她下毒,父汗怎么會腹痛難奈?”
“你懂什么?”歲歲翻個白眼,“我的藥是以毒攻毒,肚子疼是正常的,過一會兒就好了。不信,你們自己問他,他現在是不是不那么疼了?”
眾人同時轉過臉,看向病床上的可汗。
剛剛還疼得滿臉虛汗,一臉痛苦之色的可汗烏力圖。
此時,已經慢慢直起腰身。
“父汗。”朝諾急忙詢問,“您現在覺得如何?”
烏力圖喘了口氣,重新靠回枕頭,伸手輕輕撫了撫腹部。
剛剛那種絞痛的感覺,此時確實減弱不少。
不僅如此,之前一直悶得仿佛要喘不過來的胸口,現在反而輕松不少,整個人似乎都舒服起來。
“好像……確實好多了。”
蘇赫掃一眼可汗烏力圖,側眸看向烏雅。
“怎么回事?”
烏雅的臉上一臉迷茫。
她在藥材上下得可是劇毒,如果烏力圖真的喝下去,應該直接吐血而亡的,怎么會沒事了?
烏雅語塞:“這……我……”
“你不用在那里結巴了,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呀?”
歲歲皺著小鼻子輕哼一聲,抬起小手指住烏雅。
“朝諾哥哥,想毒死可汗的人是她。”
烏雅立刻反駁:“你少血口噴人。”
“你還不承認?”歲歲走到桌邊,打開桌上藥盒的蓋子,捏出一塊藥材,“朝諾哥哥全部都有毒。”
站在烏雅身側的侍女,膽怯地后退一步。
朝諾小心地接過她手中的藥材:“這是哪來的?”
歲歲抬起小手,指住站在烏雅身側的侍女。
“是她給我的,她說是從烏雅那里偷來的,肯定是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