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房間里是在進行著激烈的戰斗,但是詭異的是,房間里的擺設竟然幾乎沒有損壞,絕大多數的東西,在遭到三人破壞前,都被恰如其分地挪動了那么一點點,正好能躲開正面沖擊,真正受到破壞的,也就是像地毯這種完全挪不動的東西。
“從生硬到熟練,再到現在的流暢自如,慕斯是越來難對付了,躺在床上背后操縱她的那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圣騎邊招架邊對著黑龍問。
“我怎么知道!我的鼻子對這個人的存在感知很低,原本還以為是因為他只是個普通人,結果是因為他藏得太深!”
“不玩了,再玩的話酒店那邊就會有意見,說我打擾到別的客人了。”
剛聽到白墨的這句話,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就感覺周圍的空氣像是迅速地從氣態變液態,再從液態凝成固態一樣,將自己鑲嵌在了原地,無論再怎么掙扎,都像是被困在了嚴合密封的透明棺材里。
“三位該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白墨將身體的控制權交回到了慕斯的手中,似乎完全不擔心她的反戈一擊。
“事情……事情都是老大策劃的,我們是個專門針對外地人尤其是外國游客的團伙,平時就有眼線專門留意到這里的游客,選好看起來好下手的目標以后就會想各種方法誘騙他們打開房門,然后進行勒索搶劫。老大今天就通過眼線的匯報說有游客去請兩百歐一小時的專業按摩師,感覺肯定是肥羊,于是就設下了這么一個局……”慕斯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講完了整件事情,她實在是被嚇壞了,這種能看,能聽,但沒有了身體控制權的感覺太可怕。
“慕斯!你就這樣把老大賣了?!”一邊只能說話不能動的圣騎喝道。
“你不了解那種感覺有多可怕!剛才的我就像是個自己身體的局外人!”慕斯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先生,你還想怎么樣,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坦白了。”慕斯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
不過這可憐的樣子是注定表演給了瞎子看,白墨連頭都沒抬起來。
“帶我去找你們老大吧。”
“可以!”慕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既然都出賣了,那就出賣得干脆徹底一點。
“你!”兩人剛想叫罵,就發現自己的嘴巴被封住了。
“真吵。”
“您……您打算怎么樣處理他們倆?”慕斯小聲地問。
“帶著,這里畢竟是我的房間,死兩個人清理起來還是挺麻煩的,要是你能幫我搞定清理工作的話就地解決掉也可以。”白墨漫不經心地說著有關兩人生死的話,就好像是殺兩只雞而不是殺兩個人一樣。
兩人聽到白墨的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那……還是帶著吧。”雖然慕斯心有點黑,但是離視殺人于無物的地步還有點遠。
圣騎和黑龍聽到慕斯的話都松了一口氣。
“帶路。”白墨控制著圣騎跟黑龍的腿部肌肉,再固定住他們的上半身,讓他們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跟著自己走,慕斯看到這一幕更是心有戚戚。
“這個魔鬼!”她在心里想著。
四人組合走出酒店后,慕斯開始在前面領路,白墨走在中間,后面的圣騎跟黑龍兩人則像是在走著太空步一樣,兩腿在不停地擺動,但仔細看的話其實是被念力托離了地面,靠著念力的推動前進。
白墨一邊跟著慕斯穿梭在各種小巷,一邊用神念掃描著周邊大范圍的情況,以確保不會被她騙進坑里。
“勸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不然的話會有很多讓你爽翻天的玩法。”白墨“善意”地提醒了一下走在前頭的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