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偏偏是這個時候。”瑟雷斯有些氣急敗壞,但它還是覺得戰場只是恰好從雪原移動到自己的上方,那頭怪物并沒有故意地禍水東引。
不過即便如此,它也讓手下負責工程的海族停工,讓保護工程的海族部隊做好迎戰準備,同時傳訊于海族的大本營,召集所有地方一切能趕來的力量,必要時直接在北冰洋圍殺這群目前地球上最精英的能力者。
雖然將他們全部留下并不現實,但只要能用炮灰海帶走幾個,也算是不虧,海族的基數太大了。
而戰場往北冰洋的移動,也讓大部分打算渾水摸魚的散兵們都心生猶豫。
由于海族的威脅,在海上的活動明顯比在陸上的活動要危險得多,哪怕是大部分人都懂得一些浮空踏水的靈術,但長時間的空中逗留依然是只有少部分人才能做到。
終究不是人類的主場,接觸海洋的危險度還是相當高的。
一來二往,也只剩下了幾十個對自己相對有信心的人選擇了跟隨大部隊出海,滿足自己的貪婪。
圍剿軍也沒有攔截這些人,首先他們代表著一股相當強大,且不在意國家機器壓力的力量,攔截需要浪費大量的人手,對怪物的剿滅不利。
其次他們在其他人看來也是優良的炮灰……雖然在場對薩卡斯基有所企圖的,都認為除了自己人以外的家伙都是炮灰。
所以除了少部分是打算通過激戰去磨礪自身,在生死間尋找突破道路的人,還有跟這怪物有血仇的人以外,其他人最多也就出了八分力氣,都留著一手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侯自,你這個瘋子還敢來這里?!”正在戰斗的陳博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就發現了渾身散發著紅色光芒的侯自。
幾年來在華亞高烈度的游擊戰,已經讓他換到了第三把高頻振動刀,但是外表依然跟枯枝一樣不起眼,顯然也是美利國秘密提供的軍用設備。
“道不同,不相為謀。”時至今日,他已經能大體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只要半個月殺一個人就能夠保持神智清醒。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在大半年前,他發現自己的殺人加點能力似乎已經到達了一個瓶頸,于是開始不斷地磨礪控制自己一直以來都在不停緩慢增長的力量,企圖擺脫間歇性瘋狂的控制。
“大局為重。”同在附近的葉紫跟美利國這次的領隊海霍基幾乎在同一時間傳遞了這樣的精神波動,氣氛一度尷尬。
“戰后再來親自收拾你,先攘外,后安內。大局為重。”陳博盯了盯三人,狠狠地咬牙說出最后的四個字。
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現在就帶人上去將對方砍了的沖動,只是在無線電里呼叫更多跟著聯邦大隊伍一起過來的高級能力者前往戰場。
“冕下,天國的贊歌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再用了嗎?主的光輝是凈化邪魔最好的良藥。”克里斯丁想要推測出教皇烏爾比的這張底牌更多相關的情報。
“二十年內,它都無法再復制今天的威能了。”烏爾比將實際的數字翻了一翻。
“可是我們對信仰之力的開發不過是三年多以前的事,怎么可能……”克里斯丁明顯感覺不對頭。
“教廷已經存在近兩千年了,留下來無數帶著傳說的圣器,它們基本沒有威能,但是都殘留著無數年來虔誠信徒禱告所帶來的些許信仰光輝。”
“三年里的積累,又怎么比得上千年以來的殘留,哪怕只是百不存一。”烏爾比一語雙關地警告克里斯丁。
“我明白了。”她向對方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加入到戰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