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計劃,在魔女的一劍重創剛鐸以后,克里斯丁就一定能夠將對方收拾下來,但她完全沒想到這個遠在萬里之外的仇人居然會出現在佛羅倫薩攪局,徹底地打破了她的計劃。
歐洲聯盟跟光圣教雖然在暗地里相互敵對,畢竟是沒有撕破臉皮的開戰,他們的高層戰力并不能親自參與到這場叛亂。
因為聯盟內的民眾乃至士兵,大部分同時也都是光圣教的信徒,公開敵對會對各地的穩定造成極大的影響。
而現在的內亂不一樣,聯盟內受控于官方的媒體可以大肆報道其中的情況,讓更多的人清楚光圣教內混亂的派系斗爭,從側面削弱他們的虔誠。
“我能帶著你隨機瞬移一百公里,但之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瞬移以后我要沉睡至少三個月,希望我醒來以后不會是落在那個瘋子的手上。”
從十年前第一次見到白墨這個人開始,霧枝就已經認識到對方冷漠無情的本質,當時就已經提醒過克里斯丁不要玩火,但對自己魅力無比自信的她并沒有聽從勸告,于是也就有了之后的事情。
“現在還不到最后關頭,他投影過來的力量并不強,我想再拼一把!”她覺得此時已經重傷的剛鐸肯定沒有辦法再釋放出之前封印神術,力量絕對也大幅削弱,自己要對付的真正敵人,其實就只有這個跨越萬里而來的投影。
至于魔女,她并不覺得一個已經暴露的刺客能夠傷到有防備的自己。
“手鐲留下,我不會再管你們的事情。”然而白墨的一句話,讓原本關系最為緊密的一人一魂頓時出現了一絲猜疑。
盡管之前已經見識過不少來自其它文明的存在,但他對這個來自異世界的靈魂還是有不小的興趣。至于克里斯丁,十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他才沒有興趣再去追究。
聽到這話以后,克里斯丁有了那么一點點的遲疑,如果對方真的守約,沒有了制約的自己確實是能夠輕易擊敗剛鐸,奪得光圣教的領導地位。
但關鍵問題是,他遵守諾的可能性有多大?
手鐲里的霧枝也沒有說話,如果克里斯丁真的選擇放棄自己,那她就會自行發動瞬移,隨機地出現在五百公里外的某一點,算是放棄這十年以來的投資,再花上二十年、三十年去完成自己的事情。
她還有隱藏在記憶最深處的任務,自己附身的手鐲絕對不能落到那個怪物手里,被他獲得關于任務的情報。
“不!”她直截了當地拒絕了白墨。作為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兒,讓她放棄這個可以說是唯一的親人,也是幫助自己一路走到今天的靈魂,克里斯丁在感情上就沒有辦法做到。
而且更深層次的一點是,手鐲在最后關頭還能夠隨機瞬移,這絕對是保命的底牌。假若白墨在拿走手鐲以后不守承諾,依然要跟剛鐸一起對付自己,那她就連最后的逃脫機會都不一定有了。
心事重重的一人一魂,最后還是沒有在挑撥下反目,決定共同面對目前的危機。
“何苦呢。”眼看談判失敗,白墨的投影開始爆發他真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