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看到他拿出的鑒定報告,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怪不得最近這么忙,原來是找小姑子呢!”
“這么說,王樂樂是咱……外甥女?”
謝慕修微笑頷首,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在墨家千金訂婚宴上,已經(jīng)見過妹妹。”
“剛開始我還以為想多了,后來做過鑒定才確定下來。”
燕詩儀和謝運鋮心頭一顫,趕緊拉著他問東問西。
他們魂牽夢繞的女兒,至今還沒見過呢。
“爸媽別著急,妹妹絕對能給你個驚喜。”
謝慕修想起陳慧的樣貌,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卻非常年輕。
像二十多歲的少女一樣。
謝運鋮瞇眼笑了笑,朝著他追問道。
“墨家舉辦的跨年國宴,聽說與京都王家聯(lián)姻了。”
“不過墨小姐與王君昊的兒子定親,上頭咋還要把他軍機大臣的官職摘了呢?”
謝慕修看他苦思不得,就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了。
“事實上,與墨家聯(lián)姻的,不是豪門王家。”
“而是妹妹所在的王家。”
燕詩儀驚訝的捂住嘴,轉(zhuǎn)頭朝丈夫詢問。
“樂樂有說過……她還有哥哥嗎?”
謝運鋮果斷搖頭,他記得樂樂上面只有七個姐姐。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謝慕修嘆息,苦笑一聲:“國婿就是妹妹的小兒子,王小柯……”
燕詩儀腦中響起個晴天霹靂,癱坐在沙發(fā)上大口喘息。
“我的大胖孫子,咋可能是國婿?”
“墨家丫頭應(yīng)該剛成年,小柯還沒過七歲生日啊。”
謝運鋮神情恍惚,也覺得如夢似幻。
女兒生的這窩崽,都是啥逆天身份?
柳韻以為爸媽為他們的年紀(jì)發(fā)愁,趕緊出安慰。
“害,這有啥。”
“我看新聞上還有十八歲小伙,和四十歲阿姨結(jié)婚呢。”
謝慕修眼瞼浮上暗色,干咳兩聲,示意她少說幾句。
就在幾人閑談時,朱嫂快步走了過來。
“夫人,謝青然跪在外面,怎么都趕不走。”
“說是要見你一面,不然就不起來。”
“你說這事……”
朱嫂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心里多少有點酸澀。
“哼!還有談的必要嗎,讓她走!”
燕詩儀臉色冷漠,對這個養(yǎng)女早就失望。
“算了,我去當(dāng)面質(zhì)問她,為何心思如此惡毒!”
她說著,邁步朝門外走去,謝運鋮緊隨其后。
朱嫂知道夫人不會原諒她,但也好奇她會怎么解釋。
她帶著瓜子,奔赴吃瓜一線。
“謝青然,咱媽的養(yǎng)女?她怎么了?”
柳韻最近在公司忙活,對家里的事少有了解。
謝慕修朝妻子解釋清楚,又風(fēng)輕云淡的開口道。
“高司丞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現(xiàn)在還生死不知。”
“只能說,她選錯了路,咎由自取。”
別墅外。
一位披頭散發(fā)的女人跪倒在地,眼中閃爍著晶瑩淚花。
謝青然沒了往日的傲嬌,頹廢兩字寫在了臉上。
她回想起王之秋恐怖的眼神,心里根本生不出復(fù)仇的勇氣。
燕詩儀和謝運鋮走出大門,皺眉看向跪地的女人。
“爸…媽。”謝青然激動的抬起頭,聲淚俱下的說道。
“這次是我不對,我聽信了高司丞的鬼話,偽造了鑒定報告。”
“是我的嫉妒心作祟……”
“我后悔了,也知道錯了,能原諒我這次嗎?”
“現(xiàn)在我老公不知所蹤,不能再沒有爸媽啊。”
燕詩儀閉目吸氣,想到鑒定報告,還是冷著臉說道。
“以后別再來這兒,你已不再是謝家兒女。”
“我將你從孤兒院接來,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何曾虧待過你?”
謝青然目光帶有一絲追憶,心里更覺得愧對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