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柯緊張的閉著眼睛,鼻翼能嗅到淡淡的香味。
他知道來人是表姐,但不知該如何面對。
“王小柯……”
謝水瑤好奇的打量男孩,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
王小柯睡得很香甜,模樣粉雕玉琢的,既可愛又精致。
她見過姑姑的照片,和小表弟有些相似。
謝家的基因,確實不錯。
她將被子給男孩裹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小屁孩……性子真烈。”
“竟然能將高中生揍趴下,真是個小怪物。”
“脾氣那么大,應該遺傳的姑父吧……”
謝水瑤伸出指尖,在他手心輕滑一下。
她回憶起酒吧發生的一幕,心情有點煩躁。
“我的生日聚會,都被你搞砸了,唉。”
她說話聲音有點沙啞,時不時還欲咳嗽。
“阿秋~”謝水瑤死死捂住嘴,盡量不發出聲響。
看了好一陣,她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王小柯縮了縮脖子,咬著下嘴唇,表情很是糾結。
表姐大概發燒了,估計是淋雨導致的。
若是放任不管,可能會更加嚴重。
謝水瑤來到客廳,將洗好的白裙子晾在衣架上。
又從口袋拿出一個禮盒發呆。
打開之后,能看到一串璀璨奪目的寶石項鏈。
上面還雕刻著她的名字。
“可惡,這把又落地成盒了。”
安輕語在沙發上趴著,氣憤的甩開平板,轉眸看向謝水瑤。
“你這家伙,真是腦子有病。”
“白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晚上又是偷看表弟,又是洗衣服……”
“究竟想什么呢?”
謝水瑤咳嗽幾聲,抄起一個抱枕,砸在她腦門上。
“咸吃蘿卜淡操心。”
撂下這句話,她一臉傲嬌的走進臥室,‘嘭’的一聲關上門。
安輕語無奈的攤開手,她對閨蜜的內心始終琢磨不透。
好似一直以來,她都不愿對任何人敞開心扉。
……
凌晨三點,萬籟俱寂。
謝水瑤在被窩里輾轉反側,頭昏眼花的,腦袋疼的要死。
每次一咳嗽,喉嚨都傳來陣陣刺痛。
全身酸軟的跟爛泥一樣,意識變得格外模糊。
外面,安輕語已經熟睡,平板還播放著肥皂劇……
‘吱呀——’
側臥的門被推開,一顆圓滾滾的腦袋探了出來。
王小柯輕輕走到主臥,推門站到床榻旁邊。
伸手觸摸她的額頭。
燙燙的,起碼有三十九度…
“燒的這么厲害,馬上就能煎雞蛋了。”
“嘴巴比鴨子還硬,這都不吭聲。”
謝水瑤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一道奶乎乎的聲音。
她費力的睜開眼,眼尾掛著道粉痕。
“小柯……你怎么…來了。”
謝水瑤抱著被子,縮成一小團,痛苦的嗚咽著。
她吐出灼熱的氣浪,眼神有著掩飾不住的柔弱和委屈。
“弟弟,姐姐好難受……”
王小柯沒想到她會這樣,明明一開始很囂張的。
現在跟個受傷的小野貓一樣。
“不用擔心,只是發燒而已。”
謝水瑤半瞇著眼,聲音微弱至極。
“我吃過藥了…那藥很苦。”
“過生日就該甜甜的,但我這一天,只嘗到了苦。”
她眼角滲出淚花,蒼白的嘴唇干癟著。
“我都沒有屬于我的生日,也沒有屬于我的生日蛋糕。”
“你送我的,還被摔壞了……嗚嗚。”
謝水瑤捂著眼睛,高挺的瓊鼻微微抽動,淚水順著指縫滑落。
讓人不禁心生憐愛。
露出的半張臉,帶有失落和可憐。
“沒事的,再重新買一個就好了。”
謝水瑤含糊的低吟,但聽不清說的什么。
她雖是謝家小姐,但總會偷偷羨慕普通人家。
別人打小有爸媽疼愛,她卻很少得到父母關心。
書中有句話,讓她記憶猶新。
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
有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