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夾雜著溫怒的嗓音,清晰的傳入眾人耳畔。
底下的散修們個個驚愕不已,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那位是鄔涂前輩,所以他是鄔涂的徒弟?”
“奇了怪了,我怎么沒聽聞國師有徒弟?”
“有鄔涂前輩和白溟會長坐鎮,神庭那些宵小之輩又能如何!”
神庭不守規矩,大家原本還義憤填膺,甚至想下場幫助白溟。
眼下有鄔涂現身,眾人心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血魔一爪拍飛古厲,抬眸看向遠處的異變。
“竟然是那只老狐貍!”
只見王小柯完好無損,身旁還站著一個虛幻人影。
“不對,那只是一道元神,并沒有親自到場。”
他暗暗松了口氣,懸著的心重新落下。
若是鄔涂本體在場,即便大人也拿他沒轍。
但區區一道元神,又能保留幾成實力?
鄔涂笑瞇瞇的看向小柯,忍不住自夸道。
“還好我深謀遠慮,提前給你留了一手。”
“不然面對那只老鼠,你也只有被抓的份。”
王小柯咧嘴笑了笑,朝他伸出大拇指。
“不虧是狐貍爺爺,果然料事如神。”
“對面輸了就玩不起,竟然想以大欺小……”
說著,他眉頭一皺,伸手指向血魔。
“特別是那個家伙,還威脅著白姐姐將我交出來。”
鄔涂沉眸凝望血魔,對方瞬間背后生寒,如臨大敵。
“哼,區區金丹中期,也敢欺辱我徒弟?”
“上次給你的教訓,全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血魔汗流浹背……大氣都不敢喘。
百年前他突破金丹初期,可謂是一方巨擎的人物。
但偶然招惹到鄔涂,就被他吊起來揍了一頓。
被打的壓根沒有還手之力……現在想想還有些后怕。
“嘖嘖嘖,老狐貍,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
“上次在南極的賬,我還沒找你算呢。”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聽上去夾雜著玩味與揶揄。
鄔涂眼珠子一轉,勾起嘲諷的笑意。
“臭老鼠,還是喜歡藏頭露尾。”
他袖袍揮舞,一道白芒撕裂虛空,沒入漆黑的黑洞之中。
伴隨一道轟鳴聲,整片天空卷起狂風,就連朵朵云彩都被吹散。
“刺啦!”
虛空破開一條裂縫,滾滾黑煙從中涌出。
那陰冷又邪惡的氣息,就像神話中的地獄之門。
有身影自裂縫踏出,浮現進大眾視野。
男人看起來四五十歲,此刻正陰沉著臉,表情透著嚴肅。
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渾身散發著凌厲與狠辣的氣息。
“老狐貍,你區區一道元神,還想與我抗衡么?”
“將這個男孩交給我,先前之事一筆勾銷。”
“既然殺了我的護衛,必須交給我處置。”
他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意思。
仿佛是君臨天下的王者,在朝他下達命令。
“交給你?你算個什么東西?”
鄔涂不屑的睨他一眼,揣著手笑呵呵的說道。
“沐小子,你那點算盤,能瞞過老道嗎?”
“無非是看中我徒兒身上的機緣,想占為己有罷了。”
當初小柯在南極時,被他發現身負龍鳳精血。
因此才被這只臭老鼠惦記上了。
男人眼底閃過寒意,忽然緩緩笑出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擋住我。”
鄔涂看了王小柯一眼,手掌虛握,將其送至湖畔。
“徒兒,接下來動靜可能有點大,你和其他人先行撤退。”
“白妖婆!”
白溟應聲抬頭,剛對上他的目光,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一劍斬出,猶如千鋒墜落,威勢浩瀚又壯麗。
兩位華服老人被震退數百米,五臟被震得隱隱作痛。
“渡紅塵!”
她朝河畔丟出一團光球,然后極速膨脹成一艘巨船。
血魔余光掃到這一幕,立刻高呼一聲。
“不好,他們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