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謝了。”滕云抓住喬紅波的胳膊,不停搖晃著,他想用握手的大動作幅度,來表明自已內(nèi)心的情感。
喬紅波對他的搖晃,卻感到很是厭惡,“哪有你這么感謝的呀,你,你撒手。”
滕云一愣,隨后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立刻從褲兜里掏出兩千塊錢來,塞進了喬紅波的手里,“老弟,我就這么多了,改天再好好感謝你。”
“我不要……錢。”喬紅波想把錢還給他,而滕云卻匆匆地轉(zhuǎn)身而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喬紅波悠悠地嘆了口氣。
此時的麻家,麻五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憑空戳點著,“這個李玉橋一定有問題,一會兒咱們演一出雙簧。”
“怎么演?”麻洪濤詫異地問道。
麻五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隨后又說道,“這個李玉橋,如果是警察的話,絕對不會跟那些洗頭房里的小姐,發(fā)生什么關系,所以,咱們只需要……。”
“高,實在是高!”麻洪濤伸出大拇哥來,在父親的面前晃了晃。
聽到兒子的馬屁聲,麻五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麻五就是個糙漢,只懂得耍一些小心機小把戲,戰(zhàn)術上的微操還行,但真正提升到戰(zhàn)略層面的東西,那就完蛋了。
這就像他拿下江淮市委副書記施勇強的時侯那樣,十多年前,他找施勇強辦了點事兒,給了施勇強三十萬的好處費,當時的施勇強,正打算從水利局調(diào)到市政府辦呢,施勇強的家庭條件一般般,哪里有能力進步呢?
偏偏想睡覺的時侯,有人給他送了枕頭。
這三十萬,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施勇強成功上位,麻五又找過他兩次,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施勇強對出手闊綽的麻五,自然會出手相助,一來二去,施勇強算上了麻五的套,成為了好戰(zhàn)友。
直到有一天,麻五將一個跟他發(fā)生爭執(zhí)的壯漢,打成了植物人,警察要抓他的時侯,麻五給施勇強撥去了電話。
施勇強當時的態(tài)度是,你先進去待倆月,回頭我再慢慢給你想辦法。
麻五當即梗著脖子說道,想讓我進監(jiān)獄,不行。
見他不可理喻,施勇強當即掛了電話,他覺得這個麻五,腦瓜子是不是讓驢給踢了,他媽的敢跟我這么說話。
然而兩分鐘以后,一段施勇強跟兩個小姑娘嬉戲打鬧的情景,便出現(xiàn)在了自已的手機上,當時施勇強就傻了眼。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麻五這個混蛋,竟然會反過來咬自已一口!
緊接著,麻五消息便發(fā)了過來,只有簡單的一句話,老弟,要錢可以,但是讓我進去,哥們不能栽在這個面兒!
氣急敗壞的施勇強,把麻五的祖宗八代,足足罵了半個小時,最后無奈,才求了當時公安局的朋友,幫了麻五的忙。
也正是因為嘗到了這個甜頭之后,麻五在老城區(qū)開始罔顧法律,肆無忌憚地干起了毒品生意。
但是,他給施勇強的幫助,那也是實實在在的,可以說施勇強能到市委副書記這個職位上,都是麻五給他花的錢。
“爸,我現(xiàn)在就去辦。”麻洪濤站起身來,想要離開。
麻五抬起手腕,擺了擺手,“不要著急嘛,等李玉橋再次給你打了電話之后,
你再去。”
如果今天晚上,李玉橋不打這個電話,那么自已不管采取什么手段,都要搞死這個混蛋。
麻洪濤瞳孔一縮,隨后點了點頭,再次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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