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報警了沒有?”雷科問道。
“報警了。”喬紅波回答道,“昨天晚上徐婧給我打過電話之后,我第一時間給代志剛撥了過去。”
他本來還想說,徐婧被人侮辱之后,跳河自殺了。
但是,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得出口。
人都死了,好歹要給她留一點體面。
否則這件事兒,將會成為整個清源,不,是整個江北市茶余飯后的談資。
雷科見這個話題,告一段落,目光轉向了周錦瑜。
而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朱昊,卻開了口,他緩緩地問道,“喬主任,前因我們已經清楚了,但是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在侯縣長的辦公室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句話,看起來是在故意發難。
但卻在提醒喬紅波,辦公室里發生的事情,同樣非常重要。
如果解釋不清楚,不徹底,別人依舊會把你,當成殺人犯的。
而對于此時的喬紅波來說,解釋清楚才更加關鍵,畢竟這件事兒,才是涉及到喬紅波個人問題的根本。
“我進了侯縣長的辦公室之后……。”喬紅波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講述了一遍,一直講述到侯偉明喝了茶的時候,喬紅波忽然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一抹震驚的表情。
他想起來了!
當時侯偉明得知自己跟周錦瑜結婚,并且周錦瑜是省長姚剛的女兒之后,拿過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寫下了什么。
如果自己所猜沒錯,那應該是最后的臨終遺。
只不過,當時侯偉明突然嘴角流血,喬紅波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竟然忽略了那張紙。
不行,我待會兒得把那張紙拿出來。
“然后呢?”朱昊繼續問道。
“然后,侯縣長的嘴角開始流血。”喬紅波說道,“我現在特別懷疑,那杯水是有問題的。”
話一出口,便開始后悔了。
當時房間里,只有他和侯偉明兩個人,假如杯子里的水是有毒藥的,誰又能證明不是自己下的藥,誰又能證明自己的無辜?
倘若侯偉明救不醒的話,那自己身上的疑點,就無法被洗掉了。
可是,即便侯偉明被救醒,他就真的會為自己證明清白嗎?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沒有說話。
周錦瑜忽然說道,“給代志剛打電話,讓他把侯縣長的辦公室封掉,在沒有得到正式結論之前,這個房間不許任何人進入。”
這句話一出口,全場竟然沒有一個人回應。
按道理來說,代志剛是副縣長兼公安局長的,此時此刻,他應該在場才對。
只不過,這代志剛昨天晚上熬了一個大夜,此時正在拼命補覺呢,即便是政府辦那邊給他打了電話,代志剛依舊沒有醒來。
而除了代志剛之外,秦長城又被抓了,所以此時,沒有人敢答應。
左大同調整了一下坐姿,“我現在就讓縣委辦的人,把侯縣長的辦公室,暫時封鎖起來。”
“散會吧。”周錦瑜站起身來。
眾人紛紛起身,喬紅波卻緩緩地說道,“我倒是覺得,咱們應該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