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頓時讓沈光明的臉色驟變。
他震驚萬分地轉過頭,死死盯著喬紅波。
這個王八蛋,腦瓜子是不是讓驢給踢了,誰讓他打得電話!
周錦瑜此時,正跟侯偉明還有薄普升坐在一起,談論工作呢。
聽到這個消息,臉上雖然平靜,心里卻已經樂開了花。
“這個鍛造廠,怎么搞的!”周錦瑜怒聲呵斥道,“檢查的通知,早已經發下去了,結果還出現這種問題,真給清源丟人啊!”
侯偉明立刻坐不住了,“周書記,發生了什么事兒?”
“鍛造廠砸死了人?!敝苠\瑜掛斷了手機,氣憤地說道,“這個唐兵,真是狗肉上不了席!”
再說喬紅波這邊。
沈光明見他掛了電話,立刻怒氣沖沖地,將喬紅波拉到了一旁,“喬紅波,誰讓你打的電話!”
“沈書記,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眴碳t波皺著眉頭說道,“這么多雙眼睛全都盯著呢,您覺得自已,能隱瞞得了?”
一句話,懟得沈光明啞口無。
何主任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悠哉悠哉地掏出電話來,也給薄普升打了過去。
既然事情已經無法隱瞞,那何必等回去之后,讓薄普升責備自已匯報不及時呢?
眼看紙徹底包不住火了,沈光明也不管了,徑直上了自已的車,抽起了悶煙。
“小何主任,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萬一死者家屬去縣城鬧事兒,那就鬧出了大笑話。”喬紅波挑了挑眉毛,“你們檢查組還要待兩三天呢,萬一被薄主任知道了,呵呵,咱可不能上了老沈的當?!?
這句話,就好像在沈光明的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
讓小何主任對沈光明,立刻恨得牙癢癢。
“謝謝老弟的提醒,我明白的?!毙『沃魅文樕希W過一抹感激之色。
正在這個時侯,一輛a8汽車開了進來,唐兵掃了一眼這群陌生的人,隨后記頭大汗地來到喬紅波的面前,“喬主任,發生了什么事兒?”
把他拉到了一旁,喬紅波低聲說道,“老唐,不是我說你!”
“昨天我已經把通知給你們送來了,并且叮囑你們公司的總經理,這通知是縣委周書記讓我送的,她讓我務必轉達,公司這兩天一定要正規運營,搞一搞衛生,千萬不要出岔子。”
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馮寶瑞公司的方向,“馮老板把公司整得,跟他媽要娶媳婦一樣,再看看你們公司,省里的領導們都來了,不但各個方面都不合格,關鍵的時侯,出了這么大的事兒,這是給清源抹黑!”
縣里昨天下的通知?
今天省領導要來?
甜甜這孩子,怎么關鍵的時侯掉鏈子呀!
這么大的事兒,她怎么能不告訴自已!
“我們公司,究竟出啥事兒了?”唐兵記臉震驚地問道。
剛剛女兒給他打電話,說公司里出了大事故,讓他趕緊回來一趟。
唐兵知道,鍛造廠不出事兒則以,一出事兒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所以,著急忙慌地開車趕了回來。
這個時侯,唐甜甜苦著臉走了過來,“爸,高鐵軍被砸死了?!?
唐兵頓時意識到了什么,他目光轉向了喬紅波,“老弟,哪位是省里的領導?”
看著向汽車走去的何主任的背影,喬紅波努了努下巴,“那位就是?!?
唐兵不敢猶豫,立刻小跑著向汽車而去,然而,還沒等他跑到的時侯,那輛汽車一溜煙地開出了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