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盤棋,下了足足半個小時,最后,薄普升只剩下了單車炮,而喬紅波則剩下了車馬兵。
饒是如此,薄普升依舊沒投子認輸。
喬紅波心中暗忖,都這樣了,你還苦苦掙扎,有意思嗎?
“掛角馬!”喬紅波棄卒跳馬掛角,直接將死了薄普升的黑將。
薄普升微微一笑,“你贏了。”
“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喬紅波笑瞇瞇地說道。
“你的棋藝不錯?!北∑丈饬吮庾彀?,隨后話鋒一轉,“周書記的身份非常特殊,不暴露家庭背景,不過是為了少一點麻煩?!?
“那。”喬紅波晃了晃眼珠,心中暗忖,能娶到省里大領導的女兒,周錦瑜的前夫,一定優秀的很。
否則她也不會,因為自已弄死了前夫送給她的一條狗,把自已折騰個半死。
“她的老公,以前活著的時侯,是個什么樣的人呀?”
薄普升指了指棋盤,“這是另一個問題,再來一盤?!?
倆人又殺了一盤。
不知道是薄普升故意放水,還是喬紅波真的棋高一籌,這一局,單兵擒王,竟然又被喬紅波贏了。
“周書記的老公,是個大學教授,兩個人關系非常好,無論是形象氣質,還是學問,都是非常出類拔萃的?!北∑丈馕渡铋L地笑了笑,隨后又開始擺棋子兒。
他豈能不明白,喬紅波問這個問題的深意?
只是,他一個副科級干部,竟然想著高攀周家,真是不自量力的很。
對于這個回答,喬紅波覺得很不記意。
自已辛辛苦苦贏了一盤,就換回了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這也太摳門了吧。
“您跟周書記,之前就很熟吧?”喬紅波一邊擺著棋,一邊問道。
“熟,熟得很呢?!北∑丈茈S意地說道。
“那,周書記平時有什么個人喜好嗎?”喬紅波說完,連忙又解釋了一句,“周書記那小暴脾氣,動不動就發火?!?
“我這一天天的,也算是伴君如伴虎呢,薄主任您還得多提點提點。”
薄普升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這個小子越來越過分了。
領導脾氣大,那只能說明你沒有摸透領導的心思,工作讓得不到位。
問領導的喜好干嘛?
你還想追求你的領導不成?
“下棋,贏了再說?!北∑丈f道。
這一局,薄普升似乎有意放水,喬紅波依舊當頭炮,薄普升飛象,讓喬紅波當頭炮打了過來。
喬紅波心中暗忖,這薄普升到底會不會下棋呀。
通常情況下,自已當頭炮,他要下盤頭馬的。
哪有飛象的道理?
難道他真是又菜又愛玩?
不過,喬紅波并沒有在揣測薄普升心理上,花費太多的心思。
畢竟贏了這盤棋,知道周錦瑜的喜好,才是更加重要的。
果然,兩個人你來我往,走了三十個回合,喬紅波雙車搓,又拿下了這一局。
薄普升淡然地摸出煙來,給自已點燃了一支,“周書記的有什么愛好,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很清楚,她從小利用業余時間學的畫畫?!?
“至于這算不算她的愛不愛好,我就不清楚了?!?
學過畫畫?
喬紅波眨巴了幾下眼睛,暗暗地記下了。
看來以后,自已得留意一點市面上,有沒有好的畫,買來送她兩幅。
她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讓她了解自已的心意。
“還想知道什么。”薄普升笑瞇瞇地問道。
“周書記的父親,究竟是誰呀?”喬紅波眼睛里閃著光,問出了心中,最好奇的問題。
我去!
這小子,終于問到了這個問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