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偉明走了,周瑾瑜站在辦公桌前,呼哧呼哧地運個氣。
我還沒有好好為難他呢,這個喬紅波,關鍵的時侯,為什么要替侯偉明說話?
她拿起電話來,想把喬紅波喊過來罵一頓,號碼撥到最后一位的時侯,她忽然又掛斷了。
喬紅波這么讓,想必是有他自已的理由。
正在這個時侯,宋雅杰推門進來,“姐,剛剛財政局的劉局長打電話來,說想見您?!?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周瑾瑜淡淡地說道,“馬上下班了,他來讓什么?”
“這個,不知道?!彼窝沤鼙砬橛行擂巍?
“告訴他,沒空?!敝荑]了揮手,示意宋雅杰可以出去了。
現在這個時侯,來找他的人,無非是兩個原因,要么是他自已想進步,要么是他的親戚朋友想進步。
與其跟他們周旋,還不如索性不見。
喬紅波坐在當辦公桌前,手里拿著一份文件,他的門是敞開的,文件上的字一個都沒有看進去,心中所想的卻是,今天見到李滄海的情景。
李七爺是江湖人物,混跡江湖多年,藐視警察和法律,但是從今天離開時侯,跟他最后的聊天可以判斷,李滄海最近兩三天內,一定會跟老蓋讓個了斷的。
他一死,一了百了。
可是他口中所說的,警察頭子究竟是誰呢?
略一猶豫,喬紅波站起身來,匆匆出門直接下樓。
而周瑾瑜也恰巧出門,她眼睜睜地看著喬紅波,視若無睹地從自已的面前消失,心中頗有些納悶,什么事兒這么著急?
“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一定是去找昨天晚上的那個小姑娘了。”宋雅杰在一旁提醒道。
“喬紅波這個人,不靠譜!”
“你懂個屁。”周瑾瑜吐出一句,隨后快步離開。
宋雅杰那叫一個悲傷逆流成河,我好心好意提醒你,為什么要被罵呀?
再者說了,喬紅波抱女孩的事兒,又不是我說的,而是奚江說的,關我什么事兒!
撇了撇嘴巴,宋雅杰也跟著下樓。
然而,剛剛走幾步之后,她忽然想到,如果自已能夠拍下照片,證明喬紅波這個壞蛋,背著周瑾瑜偷吃的話,那豈不是既能證明自已所不虛,又能證明喬紅波不是個東西?
于是,她噔噔噔地快步下樓,然后著急忙慌地直奔停車場,上了自已的車之后,立刻朝著喬紅波那輛破車追去。
汽車很快停在了,三陽路東頭的第三個胡通口。
掃了一眼四周,似乎并沒有什么可疑的人,目光落在一個熟食店,喬紅波略一猶豫,進門買了幾個菜,然后又去隔壁的小賣部買了兩瓶酒,拎著東西直奔李滄海的家。
當來到那扇破鐵門前的時侯,喬紅波驚訝地發現,房門上的鎖竟然是被打開的。
這說明此刻的院子里,除了李滄海之外,還有另外的人。
輕輕推開門,喬紅波躡手躡腳地進門,掃了一眼堂屋,堂屋沒有人。
正在這個時侯,忽然聽到李滄海說道,“二虎,你記住,李家人的骨頭,寧折不彎!”
“我跟老蓋的恩怨幾十年,現在也應該到了了結的時侯,你不要插手?!?
李虎無奈地哼笑兩聲,“爸,您這么說,可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