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定之后,周瑾瑜沏茶,然后倒了三杯。
姚剛慢條斯理地問道,“你媽不在,你跟我說說,清源到底啥情況?”
周瑾瑜講了一些可以講的事情,然后說道,“您放心吧,我已經(jīng)有了自已的班底。”
你的班底?
恐怕是喬紅波幫你組建的班底吧?
如果沒有他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恐怕一個風(fēng)浪過來,早把你拍死在沙灘上了。
轉(zhuǎn)過頭去,姚剛問喬紅波,“你離開清源,局面能穩(wěn)得住嗎?”
“我用得著他穩(wěn)?”周瑾瑜抱著肩膀,不屑地問道。
姚剛沒搭理她。
喬紅波笑道,“爸,您放心吧,莫說三個月,即便是半年也沒有問題。”
“這一次換屆的調(diào)整幅度很大,新上來的縣局領(lǐng)導(dǎo)們,首先要熟悉業(yè)務(wù),侯偉明樂意拉攏,就讓他忙活去吧,四梁八柱不倒,他就翻不了天。”
頓了頓之后,喬紅波又說道,“紀(jì)委書記雷科,讓事極有原則,有他在,清源就沒有人敢惹大亂子。”
“組織部長譚秋,為人耿直務(wù)實,人事方面倒也放心。”
“另外副書記左大通和宣傳部長朱昊,也從旁助力,瑾瑜可以高枕無虞。”
“新扶持起來的幾個干部,也都是咱們信得過的。”
姚剛?cè)滩蛔≌f道,“一定要考察人品,不許讓禍國殃民之輩,摻攪進(jìn)來。”
“我明白。”喬紅波點了點頭,“另外縣委辦這邊的副主任萬振,是個中庸之人,只要給他點蠅頭小利,就能穩(wěn)住他的心。”
沉默幾秒,喬紅波又說道,“只是,這一次借調(diào),也會耽誤些事兒。”
周瑾瑜忽閃著大眼睛,不解其意,心中暗自嘀咕,這個家伙,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好像沒有了你,我在清源就混不下去一樣,真是自以為是!
“說說看。”姚剛平靜地說道,“如果需要上面幫忙,我可以指使別人幫你們一把。”
女兒就是爹的心頭肉,這話一點不假。
他若是知道,清源的局勢如此復(fù)雜,早就讓江北市的某個領(lǐng)導(dǎo),暗中相助了,絕對不會讓瑾瑜吃這么大的苦頭。
“別人幫不上忙。”喬紅波搖了搖頭,隨后又難為情地笑道,“我跟瑾瑜,本來是打算早點要孩子的。”
“如此一耽誤,只能過段時間再……說。”隨后,喬紅波的五官,扭曲到了一起。
因為,桌子下面的周瑾瑜,狠狠一腳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姚剛見他面色不對,隨后目光又看向了周瑾瑜,只見這小丫頭,咬著銀牙,發(fā)著狠。
“小喬說得對,工作要忙,家庭也要照顧。”姚剛語氣淡然地說道,“你們早點要個孩子,也免得你媽整天沒事兒,就知道跟她們幾個打牌。”
周瑾瑜嘿嘿嘿地笑了笑,心里卻罵,喬紅波,你個羞先人的東西,誰讓你當(dāng)著我爸的面,提什么生孩子的事兒了!
你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我就知道,你來到這個家里,一定會搞得雞飛狗跳的!
原以為,你只是會借著省長女婿的身份,跑出去拉大旗扯虎皮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敢借我爸的勢,向我逼宮!
“是是。”喬紅波嘿嘿笑道,“其實,我跟瑾瑜一直在努力。”
周瑾瑜一腳又踩在他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