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喬紅波恍惚的表情,李旭寧覺得,自已今天十九八九是對牛彈琴了。
只是令她覺得尷尬的是,自已還傻傻地,把所有的悲慘遭遇,全都對一個陌生男人講了出來……這個家伙,太狡猾了。
“麻五除了,警察局分局局長這個靠山之外,還有其他的社會關(guān)系嗎?”喬紅波問道。
李旭寧一愣,她忽閃著大眼睛問道,“您既然身份不一般,為什么不自已去調(diào)查呢?”
“我找你,不就是在調(diào)查嗎?”喬紅波反問一句,“難道,你覺得咱們兩個是在閑聊天?”
李旭寧沉默了幾秒,隨后悠悠地說道,“應(yīng)該是沒有了,反正我是不知道的。”
她本來就對麻五十分厭惡,只不過自已一個女人,不得不依靠于他罷了,所以對麻五的一切,也不樂意讓更多的了解。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喬紅波站起身來,“天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睡吧。”
說完,他轉(zhuǎn)身便走。
“那我兒子呢?”李旭寧起身,望著他的背影,急急地問道。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自已丈夫的仇究竟能不能報,丟臉丟了這么多年,她也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問題是,自已的兒子不能出事兒。
“你兒子,應(yīng)該沒事兒的。”喬紅波淡然地說道,“只要麻五和麻洪濤被抓,他的心情自然會好起來。”
關(guān)于麻五和麻洪濤被抓的事兒,喬紅波之所以直不諱地告訴她,絲毫不怕她透露出去,原因有二。
第一,省長姚剛想要搞掉一個小痞子,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第二,以麻五的性格,估計也不會把這事兒放在眼里,畢竟,他有自已的靠山。
當(dāng)一個人長時間在優(yōu)渥的環(huán)境里習(xí)慣了,就會慢慢放松警惕,這跟溫水煮青蛙是一個道理的。
再者說來,即便是麻五逃走,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他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
喬紅波很快便消失在了,李旭寧的視線之中。
李旭寧心潮起伏,久久難以平靜。
實話說,現(xiàn)在的她,就相當(dāng)于站在了一個十字路口。
如果將這事兒告訴麻五,自已以后還會再繼續(xù)過太平日子,只不過兒子曉峰會讓出什么瘋狂的事情,她不敢猜測。
如果不將這事兒告訴麻五,一旦麻五被抓,自已的靠山就倒了。
一個女人支持著這么大的一個企業(yè),將來會面臨著什么樣的麻煩,她不敢想象。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兩只手抓住自已的頭發(fā),怔怔地看著地面,陷入了苦惱之中。
喬紅波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開了一個房間,一夜的充足睡眠,讓他的精神大好。
起床之后,他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直接給自已的老丈桿子姚剛,打了個電話。
此時的姚剛剛剛睡醒,還沒有起床呢,他摁了接聽鍵,低聲問道,“有事兒?”
“爸,孫秘書讓我調(diào)查的事情,我已經(jīng)有了眉目。”喬紅波說道。
“哦?”姚剛臉上,閃過一抹驚詫之色,周瑾瑜一直夸贊喬紅波能干,沒有想到,這件事兒竟然在半天之內(nèi),就有了眉目,看來自已這個女婿,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的!
“你說說看,麻五的靠山是誰?”姚剛立刻坐了起來,眼睛里放著一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