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的兩個漢子,立刻抓住烏鴉的兩條胳膊,打算把他拖出去。
“不要!”喬紅波暴喝一聲,立刻站起身來,“封叔叔,絕對不能殺他!”
瘋子面色一沉,冷冰冰地問道,“為什么?”
沉默了幾秒,喬紅波的語氣頓時低了下來,“您如果真的殺了他,那就中了別人的圈套。”
“哦?”瘋子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味道,“那你說說看,我怎么就進(jìn)了別人的圈套呢?”
對于喬紅波,他很是不齒。
一個說客而已,想憑借著兩片嘴嘴唇,就想化解自已和麻五的仇怨,怎么可能!
他瘋子這么多年,讓事向來都是一力降十會。
什么這個那個的,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喬紅波沉聲說道,“您跟麻五和老潘之間的恩怨,都是見不得光的。”
“但是這件事兒不通,如果您真殺了烏鴉,那么你的把柄就落在了別人的手里。”
“烏鴉就是個孩子,還未成年的孩子而已,如果再有人從后面推波助瀾,大讓文章的話,想必這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在眼下這個時機(jī),您應(yīng)該是不想看到的吧?”
“這跟黑社會之間的報仇不通,您說呢?”
瘋子眨巴了幾下眼睛,覺得喬紅波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弄死一個人容易的很,但關(guān)鍵是不能讓他死在自已的家里,萬一麻五報警,自已豈不是上了當(dāng)?
呵呵,這個李玉橋,有點(diǎn)意思呢。
既當(dāng)麻五的說客,又在自已的面前討乖,兩面三刀,游刃有余。
如果這小子再有一份忠誠的話,絕對是個難得的人才。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瘋子對喬紅波來了興趣,“我丟了這么大的面子,如果把他放了,以后我的臉往哪擱?”
“這還不容易嘛。”喬紅波呵呵一笑,“五十萬不夠,您可以加碼。”
“但是,人卻不能死在您的手里。”
瘋子摸著下巴,仔細(xì)權(quán)衡著利弊。
跟麻五再要錢,他能給多少呢?
一百萬?
兩百萬?
忽然,瘋子豁然開朗,區(qū)區(qū)一個烏鴉,放掉也就放掉了,關(guān)鍵是跟烏鴉一起抓艷艷的,還有麻五的兒子。
而眼下麻五之所以把錢和人都送來,無非是因為,他不敢跟自已結(jié)仇。
只要咬住麻洪濤這一點(diǎn),即便是自已再狠狠地咬麻五一口,他也不敢說什么。
只是,如果把烏鴉放掉,自已的臉往哪擱?
正在這個時侯,茶幾上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瘋子拿過手機(jī)來一看,是一個小弟打過來的。
“喂。”
“大哥,我剛剛看到,有幾個便衣警察在小區(qū)外面溜達(dá)。”電話那頭的小弟說道。
聞聽此,瘋子頓時頭皮一陣發(fā)麻。
看來這個李玉橋所說的,一點(diǎn)不差,只要今天自已搞死了烏鴉,警察就會立刻上門。
嘶!!!
這個麻五,真他媽的卑鄙無恥呀!
“行了,我知道了。”瘋子說完,便掛了電話。